陳可秀緊張兮兮的,“那我的手,還能好嗎?”
大夫扶了扶眼鏡,“養養看,我給你拿藥,回去自己敷,注意透風,彆沾水。這片地方自愈性的很強的,也不用特彆擔心,不過能恢複到什麼程度,不好說。”
萬一筋翹起來,哪怕皮肉長出來,都可能是鼓包的。
受過傷,怎麼也不可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。
陳可秀有心理準備,可聽了專業人士的說,還是難受。
她靠手吃飯的啊,就算以後能用。
要是隻能用一小會,就手疼,那可怎麼辦。
她更不能放過洪嫂子了。
剛拿了藥,扭頭就看到了餘婷,她一瘸一拐的,在許嫂子的攙扶下過來。
餘婷看她的眼神,充滿著怨毒。
陳可秀聳聳肩,語氣輕鬆地打招呼,“好巧。你們也來啊,餘婷記著真是勞累,從來了家屬院,這腿就沒好過,可要好好保重身體。”
餘婷臉色微冷,抬眼看許嫂子的時候,又變得楚楚可憐,“大姐,我們回去吧。我沒什麼事兒的,彆耽誤大夫的事兒了。”
許嫂子皺眉,指桑罵槐道,“有的人呢,一點點傷都能來打擾大夫,你有什麼不能來。”
正好拿著病例文件夾出來的大夫,抬眼看了餘婷,他撇嘴指了指陳可秀,“她的傷,比餘婷記者的嚴重多了。”
餘婷的傷,他之前是看過的。
其實就沒什麼事,養養就行。
所以,拒絕了她住在衛生室的請求,直接攆了出去。
他就是聽到了,隨口解釋,就拿著病例繼續去忙活去了。
要是不解釋,感覺像是他偏頗,傷輕的占著衛生室的資源,傷重的,反而被他攆出去了。
至於今天,是誰答應給餘婷看傷的,他管不著。
但是該說的話,他也得說。
許嫂子卻被他一句話搞得下不來台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簡直是精彩紛呈,她可是基本沒有被人這麼下麵子的,尤其是當著陳可秀的麵,她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連找補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的確聽說陳可秀的手被洪嫂子砸傷,沒想到居然能比餘婷的腿傷還嚴重。
陳可秀沒再說啥,從兩人的身邊走過。
許嫂子遲疑了下,叫住她:“小陳,晚點我去找你說點事,你在家嗎?”
“不在。”陳可秀頭回頭說道。
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,才補了一句,“去鎮上,晚飯前回來,嫂子要說啥,就吃過晚飯來吧。”
不論對待誰,哪怕再厭惡的人,她還是習慣麵對麵,不想用後腦勺對著彆人。
許嫂子神色緩和了幾分,“好。”
她也不想單獨找陳可秀說,每次都被懟得差點吐血,有邵衛國在,她應該能收斂幾分。
陳可秀挑眉,轉身離開。
她約莫能明白許嫂子找她什麼事,無非就是那兩件事,要麼是替許政委勸說,要麼是為了餘婷。
雖然討厭她,也不得不說,她也是有優點的,至少,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罵罵咧咧打起來。
打架這種事,她也敬謝不敏。
打了兩次,全身都是傷,臉都被摳得爛兮兮的。
這種滋味,可不想試試了。
餘婷等她走了,才低聲攛掇道,“大姐,你又是何必,你看她這樣的,是不會低頭和我道歉的。更不必說,她會高抬貴手了,這事也不是該你處理的,就是你費心費力,姐夫未必記你的人情,何必對她低頭?”
她就不明白了,許政委有啥好的。
和大姐吵架了,大姐聽說他因為陳可秀鬨出來的事焦頭爛額,怎麼還低聲下氣地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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