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轉念一想,他怎麼可能真的不要孩子,不過是故作堅決,嚇唬嚇唬她罷了。
所以才會用孩子威脅。
沒想到許政委語氣嚴肅認真,似乎是真的要離婚,她切切實實的有些慌了。
離婚兩個字說得容易,不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,可真做起來,她心裡戚戚然。
她很糾結,生怕許政委是故意這麼說的,想逼迫她低頭。
要是低頭了,以後不就是成了把柄,一直都能被拿捏,而且她的自尊心也不太允許她低頭。
可是,又怕他是認真的,再繼續這樣杠著,最後下不來台,真鬨離婚,也沒麵子。
她臉色變換,許政委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,語氣更加堅定了些,“你和你妹明天離開,三兄妹那邊,等這個學期結束,我會送去給你。當然,要是你不想都要,願意留一個給我,我也感激。”
換作平時,他就低頭哄了。
今天不行,他一時衝動,打了她一巴掌,稍微有點示弱的舉動,她都會沒完沒了。
要是她為了餘婷,不惜一切鬨到離婚,也懶得留了。
性格越來越強勢了,還瘋瘋癲癲的。
許嫂子死死盯著他,“我還懷著你的孩子,你趕我走?”
許政委彈了彈煙灰,苦笑一聲,“餘婷太惡毒了,會把你變得麵目可憎,我不想最後鬨得沸沸揚揚。要是變成洪嫂子那樣的咋辦,我可接受不了。”
他語氣又和緩了,許嫂子遲疑片刻,捏著鼻子就著台階下了,好奇地問道,“洪嫂子咋了?”
她對洪嫂子印象深刻,當初掃盲班,她也幫忙了的,洪嫂子剛來,學得最差,還說些學了沒用的話。
加上洪梅梅的事,她自然記她最清楚。
的確也疑惑,她又乾了啥。
難道就因為她拿刀要砍洪營長的事兒嗎?
她心裡也不忿,憑啥拿她和那樣粗鄙沒素質的相提並論。
許政委不管她想什麼,一股腦的將洪嫂子和陳可秀的事都說了出來。
並且總結道,“她就是有點病,才把這事鬨得這麼大。就你跑去找邵衛國,說的那些東西,要不是他和我關係好,事先提醒我。真讓你發瘋,你自己想想是什麼後果吧。”
許嫂子臉色微沉,她不覺得她做的事,和洪嫂子的一樣。
她隻是替妹妹要個公道,哪就那麼嚴重了。
邵衛國和自家男人說這事,不也是害怕鬨大麼,就他相信邵衛國是無辜的,還把她說成洪嫂子那麼粗魯的人,到底誰腦子有問題。
不過想再多,她也知道,讓兩人離婚,給婷婷出口氣這條路行不通了。
任由陳可秀造謠,她真的拿陳可秀沒辦法了嗎?
總覺得心裡憋得慌,鬱悶得臉色鐵青,沉默不語。
許政委剛剛是明裡暗裡的嘲諷她,見她沒發脾氣,主動拉了她的手,“餘婷真沒你想的那麼單純,邵衛國這個人,你也也認識很多年了,當真覺得他是那種會引誘餘婷的人嗎?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許嫂子暗自冷笑,怎麼就不可能?
婷婷家庭好,工作好,長得漂亮。
當時邵衛國怕是都覺得陳可秀留不住了,會離婚,忙著找下家,覬覦婷婷再正常不過了。
不過,她也不想繼續和男人鬨彆扭,冷哼一聲,“這些就彆說了,我可以保證,不會再做什麼。但是必須讓陳可秀公開道歉,她給婷婷潑的臟水,必須讓她給婷婷洗乾淨。”
她們許家也算是書香世家,不受這種屈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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