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有種自卑的情緒,不用看鏡子,她都知道,她現在的臉色一定很差。
而陳可秀好整以暇,連罵人都比她好聽。
看著她白皙的臉,忍不住抬手打了一巴掌。
陳可秀真沒想到,她會動手打人,結結實實地挨了打,這是她人生中,第一次挨人打了臉。
上次雖然和劉嫂子打架,其實就是推搡,扯頭發,還沒打耳光的這種事兒。
她愣了零點幾秒,反手一巴掌就打了回去,還多補了一個耳光。
什麼素質,什麼不和彆人一般見識,在她這裡統統沒有。
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訴她,誰打她,她就打誰。
寧嫂子自然不是願意吃虧的主兒,當即伸手薅她的頭發。
陳可秀知道打不過她,一隻手拽她的頭發,一隻手揪著她的耳朵使勁扯。
兩人的腳都不閒著,互相踹。
寧嫂子嘴裡罵罵咧咧,“小娼_婦,不要臉的下賤東西,讓你攛掇得我家不安寧,不會下蛋的母雞……”
她的嘴像是塞滿了糞的加特林,不停地突突突,沒有停歇的時候。
陳可秀也懶得理她,隻一心在打架的時候不吃虧。
寧大丫聽到罵聲,忙出門看,看到兩人扭打成一團,嚇得大喊,“媽!嬸嬸,你們彆打了。”
她跑到旁邊,束手無策,不敢拉,也不敢幫忙,急得眼淚汪汪的。
兩人正打得白熱化,誰都不肯鬆手。
直到被寧嫂子的罵聲吸引過來的嫂子們紛紛上來拉,這才鬆開手。
陳可秀的頭皮火辣辣的疼,手裡也薅了一把頭發。
臉上有寧嫂子撓出來的血痕,寧嫂子的耳朵也紅得發紫,兩人的腿褲上都是對方的腳印。
到底誰吃虧,還真看不出來。
楊嫂子是除了寧嫂子之外,在場人裡最大的,她開口勸道,“寧嫂子,小陳,你們這是乾啥?打架是要受處分的,彆這樣了。”
寧嫂子覺得她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,還生著氣,聽她說話,就翻了白眼,“少假惺惺做好人,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還打架受處分,這些年家屬院打得少了?
也沒見誰真的上綱上線的。
就陳可秀,去年打了好多次,也沒咋的。
楊嫂子臉色有點尷尬,兩人打架,和她是沒關係,就是勸勸,咋的還罵上她了呢。
其他人也麵麵相覷,不知道說點啥好。
陳可秀把手裡的頭發丟掉,哼了一聲,“多謝大家了,不然不知道要耗到什麼時候。”
都打起來了,誰撒手,誰一定吃虧。
那種情況,她是不可能先鬆開的。
“就你會做好人。”寧嫂子摸了摸疼得好像要炸裂的耳朵,恨聲說道,“好像你沒動手一樣,當大家沒長眼睛?”
陳可秀嗬了一聲,“這是我家門口,也是你先動手的,你還想說啥?”
她懶得搭理寧嫂子,和大家說道,“還要做午飯,就不請大家回家坐了。”
“你忙你忙。”楊嫂子連忙說道。
寧嫂子見她和陳可秀說話,把她晾在一邊,忿忿地說道,“有的人啊,老幾十歲了,還要去討好一個小嫂子,呸。”
楊嫂子也不是軟包子,聞言皺眉回懟,“我不像有的人,老幾十歲了,欺負人家小年輕。都打到人家門口來了。”
不用問,誰還不知道和菜地的事有關係?
就菜地的事,本來就是寧嫂子的錯,但是她天天湊到大家跟前喋喋不休。
總歸和她們沒關係,懶得和她掰扯,免得傷感情,弄得灰頭土臉的,麵上都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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