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回來,陳可秀是知道她的想法的,故意不提,長篇大論威脅她,她可不吃這套。
家屬院又不是她一個人的,還能因為她打報告了,就給大家都開墾完地取消了?
要是這樣,誰不罵死她。
就算上麵的來說理,她也是有理的,畢竟她才是勤勞的勞動群眾,陳可秀一分力氣都不出,就想坐享其成拿回去,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。
她淡淡的說了句,“隨便你,反正都種了。”
說完就回了屋裡,晾著陳可秀。
陳可秀知道她要好處,就是不想慣著她。
貪心不足蛇吞象。
邵衛國都答應給她家大部分了,還是要趁著彆人不注意,都占了過去。
地處理得毛糙,還想要她給錢補償?
出錢的事,她覺得也不算是什麼大事。
可是這地裡都不細致,還是要翻耕,不然長不出東西。
再說,她也不能先提錢的事。
那不就是拿錢請人乾活,要是有人計較,肯定算是資本家的做派。
正是多事之秋,她又不是嫌把柄不夠多。
這種事,她是不會提的。
中午邵衛國回來,她就把情況說明了。
邵衛國剛洗了手,就立刻去看外麵的地。
這些天事太多,他也沒上心。
還以為那天和寧嫂子說過了,對方會收斂。
沒想到完全沒有這個意思,不但把剩下的一點點都挖起來了,全是大泥坨子,還火急火燎的撒了種子。
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,明擺著故意占地。
他眉頭緊皺,“寧嫂子想乾什麼?”
這地占了又不是永久的,要那麼多菜地,天天吃菜到臉發綠?
“還能乾什麼?那天她不是和你說了,想要錢唄。”陳可秀翻了個白眼,“不但是想要錢,而且現在還要我們主動開口。”
給了錢,說不好這個大嘴巴,會不會的了好處還賣乖,到處去和彆人說她硬拿錢買回去啥的。
況且,和邵衛國鬨離婚的那幾天,和寧嫂子鬨得不是很愉快。
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邵衛國有點煩躁,說好的給她三分之二,還不知足,為了這點事吵吵鬨鬨,也不值當。
他快速吃完飯,就去隔壁找寧營長。
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,沒有這塊地也餓不死,但是寧嫂子這麼乾,不公平,還讓人膈應。
陳可秀想了想,也跟著去了。
她吃飯慢,索性端著碗去。
今天中午吃的香椿炒雞蛋,香得不想放碗。
寧嫂子一家正在吃飯,她抱著寧桃子喂飯,一碗泡了湯的玉米飯,看起來沒有油也沒有鹽。
大丫和二丫的碗裡,也是玉米飯。
不過寧家旺的碗裡,是一碗麵條,裡麵看起來油滋滋的,像是豬油拌麵。
寧營長吃的,倒也是玉米飯。
他看到邵衛國和陳可秀過來,也猜測到是因為什麼,打完了招呼,就率先說道,“邵團,是為了地的事兒不?”
邵衛國也不和兜圈子,點頭說道,“是的,你看怎麼解決吧?”
寧營長歎了口氣,麵露難色,“我家這婆娘,做事不知輕重,也是窮鬨的。這地都撒了種子了,撿起來也不可能,就這樣吧,後續的你們自己打理,菜也是你們的,彆和她計較就行了。”
他這麼好說話,陳可秀和邵衛國自然也不好意思占便宜,彆的不說,種子也是要錢買的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有了決定。
把買種子的錢還回去,就當是代買的。
邵衛國剛想說話,寧嫂子就冷著臉罵寧營長,“站著說話不腰疼了?說送人就送人,我沒日沒夜的乾,腰都直不起來,還搭上一包種子,都讓你送出去了,人家能記你人情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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