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應過來後,又馬上搖頭,“我不會,但是可以試試。”
小時候家庭條件不錯,還是保姆帶大的,後來都是靠食堂,他哪會生火啊。
搬過來這些日子,他乾啥都是冷水,反正習慣了,也不覺得冷。
陳可秀呃了一聲,“先這樣吧,彆弄了。”
不會生火,那就是沒有煤也沒有柴。
蕭林摸摸鼻子,“好,嫂子,櫃子裡有沒用過的被子,你自己鋪上吧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,謝謝你。”陳可秀笑著謝他,“你幫的忙,人情算我頭上,彆算邵衛國頭上。”
蕭林擺擺手,什麼都沒說就走了。
陳可秀等屋裡的煙味都散了,把門窗關好,也沒脫衣服,想直接躺下的。
可是他的床,確實都是煙味,隻能抱了被子出來鋪上,一半鋪,一半蓋,飯也沒吃,渾身發軟地躺在床上。
外麵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,她有些迷迷糊糊的。
夢到好像回到了家裡,媽媽紅著眼問她,咋這麼久不回家。
她張了張嘴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隻覺得頭暈眼花,眼前人慢慢模糊。
她睜開眼,外麵還是一片漆黑,雨水滴滴答的。
費力地抬手摸了摸額頭,燙得嚇人,想起來去醫院,但是沒什麼力氣。
心說再躺一下,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早上聽到了嘈雜的聲音,才慢慢地睜開眼,天還沒完全亮,入眼就是邵衛國的身影,混合著半蒙半昧的光線,看不清什麼表情。
他手裡拿著一頁紙,輕飄飄地丟在被子上,語氣裡含著不屑,“介紹信,你彆麻煩彆人。”
再也不會低頭了,陳可秀不就是故意鬨,等著他割地賠款嗎?
要隻真的走了,怎麼大院都不出?
現在明明看到他來了,還是裝作不在意,一句話也不說,拿他也可以一眼都不看她。
介紹信給她了,要走就走,誰也不是缺了誰不行的。
陳可秀張了張嘴,嗓子裡好像吞了刀片,磨出來的聲音,連她自己都聽不到。
但是邵衛國已經走了,她連救命這兩個字都沒能說出來。
支撐著身體爬起來,但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,腿腳發軟,隨時都可能暈過去,就不敢動了。
她還沒生過病,沒想到這麼來勢洶洶。
難道,會病死在這裡嗎?和洪梅梅一樣的。
拚命下了床,隻覺得耳朵裡嗡嗡作響,眼前都是昏暗的,她知道,這是高燒且有並發症,要是得不到降溫,很可能會死。
想叫人,又叫不出來,恐懼如同潮水般襲來,偏偏又暈了過去。
她也不知道躺了多久,覺得頭沉得厲害,聞言似有若無的煙草味,勉強睜開眼。
看到蕭林的下巴,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是蕭林在抱她。
十分不自在,想要掙紮著下來,但依舊是手腳發軟。
蕭林感覺她動了,也順勢將放下來,扶著她走,擔憂地問道,“還好嗎?我先送你去醫務室。”
要不是中午聽邵衛國說要回家吃飯,他才想起來,陳可秀住在他家,家裡什麼都沒有。
他讓邵衛國送飯,死強種不願意,說什麼估計拿了介紹信已經走了。
不放心,隻能回來看看。
要是等晚上再回來看,怕是要燒成啥了。
看著她燒得眼皮都腫了,眼裡隻有稀碎的光透出來,還是濕潤的,都覺得邵衛國真欠。
早上他不是過來送介紹信了麼,眼瞎了是不,不知道人生病了。
他心裡這麼想,嘴裡還是替邵衛國說好話,“他擔心你沒吃飯,讓我過來送,恰好遇到了,要不然,還真是危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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