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政委很久沒有動怒了,能被一個無知婦人逼到這個份上,令他覺得十分屈辱,難得正眼看陳可秀,“行,那就算你隻是吵架,你嫂子現在身體欠佳,你道歉讓她心裡好受點,算我欠你的人情,這樣可以嗎?”
邵衛國覺得,這也差不多了。
反正公道是在的,就是口頭上軟一點罷了。
許嫂子的身體確實不太好,要是因為這事,出了什麼問題,不是她的責任,也難掩眾口了。
他握住陳可秀的手,“媳婦,給我個麵子。”
陳可秀不太高興,但是他今天表現還可以,況且說句對不起也不會少塊肉,就隻能點頭同意了。
再者,她也很好奇,到底許嫂子是怎麼因為吵了一架就病了的。
裝病什麼的,不太可能。
對方是賴,也不是完全不要臉,要是被拆穿了,那真的沒法在家屬院混了。
念及她是高齡孕婦,萬一真出了事兒,死活要賴在她頭上,那才真的被冤枉死。
去瞅瞅,到底是什麼樣的屬性。
得到她的同意,許政委又和邵衛國說了幾句尷尬的場麵話,就離開了。
陳可秀撇撇嘴,“我前天晚上說什麼?這崴腳,遲早得扣在我頭上,真是比竇娥還冤。”
邵衛國無言以對,其實也不算吧,許政委也沒說是她弄傷的。
不過,說和她有關係,這也是挺離譜的。
陳可秀倒水洗臉,拔著溫水壺的瓶塞說道,“我感覺許政委好像很聽許嫂子的話,還是她比較有福氣,我就差多了。明明沒做錯事,還得去給人道歉。”
邵衛國十分不好意思,歎了口氣,“委屈你了,不過許嫂子一生氣就容易生病,也沒辦法。咱以後離她遠點。”
“她非要來找我,我咋辦?要是把她趕出去,那你還要不要做人了,還怎麼和許政委來往?”
看著她懂事的模樣,邵衛國更加內疚,甕聲甕氣的說道,“那就不來往了,又不是非要來往。”
陳可秀很滿意,雖然比不過他的家人,但是能比得過朋友也行。
沒有一味的讓她委屈,道個歉也無所謂。
既然已經決定好了,她早上起床,洗漱過後就直接過去。
倒是要看看,她的道歉,是不是靈丹妙藥,直接能讓人起死回生。
這種要求,她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說。
許嫂子不聲不響的,比她這個家屬院第一作精還作。
去了許家,開門的是許家大兒子許周。
說實話,這孩子看起來生得清秀,表麵看起來是很乖的孩子類型,沒想到會那麼歹毒。
雖然他說隻是覺得好玩,沒有想到後果,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該不該信。
說他故意要殺人吧,他隻是個孩子。
說他不知道後果吧,他是個已經十二歲的孩子,思考量不該那麼淺薄。
聽說,把錢賠了之後,許政罰他在雪地裡跪了四個小時,直到熬不住暈倒了,才送去了醫院。
這都是聽說的,誰先傳出來的,也沒人知道。
他小聲和陳可秀打了招呼,“嬸嬸。”
陳可秀點點頭,嗯了一聲問道,“你媽怎麼樣了?”
“在屋裡躺著。”許周說了這麼一句,就越過她出去了。
這時候,裡屋傳來許嫂子有氣無力的聲音,“你來乾嘛,我家不歡迎你,我繞著你走,你也彆來沾邊了。”
陳可秀覺得真有意思,要不是她攛掇她男人跑到自個兒家裡,又是談格局,又是威脅,還打感情牌的,她能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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