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嫂子翻了個白眼,女兒也幫不上忙,男人脾氣橫起來的時候,連女兒一塊打咋辦。
不過,要是能生,不管男孩女孩,還是得再生幾個才好啊。
唉,都32歲了,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。
看看三四個孩子的人家,都覺得眼饞。
王嫂子把頭偏過來,“你們說啥悄悄話呢。”
“我們在說,不知道廟會有沒有菩薩,要是有菩薩,也不知道求子靈不靈。”
陳可秀隨口胡謅。
王嫂子卻聽進了心裡去,心想管它是不是破除封建迷信,要是見到了菩薩,肯定得拜拜。
她想多了,原來確實有個小廟,不過現在是被封了的。
所謂的廟會,不就是約在一起走走,看看熱鬨。
還是有幾個項目的,有個耍蛇的,還有拉二胡的,還有搞雜耍的。
不過都不是強製性消費,以打賞的形式。
陳可秀怕蛇怕得要命,看到耍蛇的拎著活蛇在身上繞來繞去,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她看了會兒雜耍,末了丟了兩毛錢到了碗裡,算是票價。
來來回回就是那幾招,她不想看了,可是又擠不出去,被迫在前麵站得腿酸。
實在不行了,才大喊了一聲,“讓讓,我要出去!”
邊喊邊擠,雖然擠出去了,頭發都亂了。
雜耍這邊,人真的太多了,她都怕發生踩踏事件。
她覺得沒啥意思,看到不遠處圍了一圈小孩,她就過去瞅瞅。
原來是搖骰子的,兩個碗,兩幅骰子,就是擺攤的工具了。
每輪都重新押注搖骰子,比莊家的大,莊家賠錢同樣的錢,要是小了,錢收走,規則簡單易懂。
這裡都沒大人抓,都是小孩子,拿著一分錢在那抓。
陳可秀覺得好玩,看完沒走,反而押了兩分錢,準備過個手癮,因為搖起來感覺很好玩。
為此,還挨了莊家一個白眼。
這是逗孩子玩呢,抓一天,基本上也就賺個三五毛的,大人還湊什麼熱鬨。
陳可秀嘿了一聲,不服氣了,直接掏了一塊錢押上去,“你有錢賠不?”
莊家眼睛一亮,搓了搓手,“你想好了,我今兒運氣不錯,輸了彆回家挨打。”
“什麼話。你搖!”陳可秀無所謂,就當找樂子了,反正那麼無聊。
莊家也不廢話,抓起三個骰子在手心顛來顛去的,折騰了好半天。
剛要放下到碗裡,被人製止了,“等一下。”
來人是個男的,穿著一身棉服,長得還挺好看的,清雋秀氣,就是手指尖還夾著香煙,多了幾分痞氣,破壞了似有若無的貴氣。
他看向陳可秀,語氣溫和,“彆玩了,賺錢不容易。”
彆人擺攤的,就是為了賺錢,骰子肯定有問題。
小姑娘看起來靈秀機靈,沒想到傻乎乎的,要是輸錢,怕是回去挨打。
陳可秀聽他說辭篤定,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又把錢拿了回來,重新押了兩毛。
“莊家,來。”
莊家臉色僵硬了下,不過也沒發脾氣,把手裡的骰子丟在碗裡,砸出了個四五六。
按照他的規矩,這個數,也是很大的,僅次於三個一樣的數。
陳可秀和孩子們,輪流抓了一遍,沒一個能大得過莊家的,這些分分錢,都叫他收了。
莊家看年輕男人走了,又開始忽悠她,“還賭不賭了。”
陳可秀撇撇嘴,“不玩了。”
她是想找個樂子,隨便賭著玩,明知道必輸,還得賭,那不就是傻子嘛。
沒想到民間有高手啊,就賭一分錢的骰子,還能搞動作的。
她乾脆起身,去約好的地方等其他人一起回家,站累了,找了塊相對乾淨的石頭坐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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