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心裡,答應和陳可秀離婚,也是逃避了對媳婦的責任,在這種時候,他沒有辦法不幫陳可秀說話。
邵母卻不樂意,“她哪裡好,你去村裡打聽打聽,誰家兒媳婦這樣的。回來就頂撞婆婆,欺負小姑子和小叔子,懶惰成性。”
“你還沒完了?”陳可秀把碗往凳子上一放,冷聲說道,“論不要臉,誰能比得上你?兒媳婦給你買了布料做衣服,貪心不足,死不要臉一人穿兩身。”
她自然是耿耿於懷的,期待的新衣服,直接沒了。
雖然可以安慰自己,那是邵衛國出的錢,可是這種落差,不是寬慰自己就能滿不在乎的。
自己挑選的,還算喜歡的布料,穿在討厭的老太婆身上,就是覺得膈應。
老太婆不會不懂這些事,她分明就是故意的,惹她不高興。
邵母被她罵,也不罵她,反而看向邵衛國,“你看看,這就是你說的好媳婦。牙尖嘴利,罵了長輩。我都說是弄錯了,還不依不饒的,讓她退彩禮,有什麼不可以的。”
“媽,你彆說了。”邵衛國徹底冷了臉,“我都沒說你,你就消停點吧。”
邵母不可置信地吼他,“說我啥?我怎麼你了?把你養大,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?”
她胡攪蠻纏,轉移話題,邵衛國卻拿她沒辦法。
因為她一邊吼一邊喘氣帶咳嗽的,一副馬上就要暈過去的模樣,再多的話,他都沒法說出來。
邵梨子扶著邵母,衝陳可秀翻了個白眼,“我家因為你變成這樣,要是我媽有三長兩短,我拿刀和你拚命。”
陳可秀扯扯嘴角,小丫頭呲牙咧嘴的,還真是護短。
看著她身上還沒穿新衣服,都大年初二了,還是穿了有幾個補丁的衣服。
而邵建國,穿了一身新的藍色棉襖棉褲。
就連拜托她給邵衛國做的,好像也沒給邵衛國,他現在的衣服也是補丁的。
陳可秀有些疑惑,問道,“我給你們都買了布料,邵衛國的呢?他可是團長,回來穿著一堆補丁的衣服招搖過市,合適嗎?”
她不想背任何黑鍋,後天就要離開了,可彆是邵母把布料藏起來,到時候說她沒給錢,謊報數額,昧了錢財才好。
邵衛國心大,從來沒想過那麼多。
而且他也不在乎穿什麼,能暖和不冷就可以了。
聽她問起,也沒啥特彆的反應。
也許這幾天事多,忘記了也很正常。
邵梨子則不一樣,聞言呸了一聲,“你就是壞女人,故意說這些。你就買了兩身衣服的布料,我二哥一套,我媽一套,說啥都給買了。”
當初拿了布料,邵母是告訴她了的,並且征求她的意見,是給她做還是給邵建國做。
邵梨子雖然看起來比彆的姑娘生活好,但是在邵母潛移默化下,她不會和邵建國爭。
更不會和邵母爭,剛開始多少不太舒服,但是看到回來過年的陳可秀和邵衛國都是破破爛爛的,衣服還不如她的,也就不想那麼多了。
陳可秀挑挑眉,看向邵衛國,“我當初買的時候,是每人買了一身還綽綽有餘的,我可沒拿你的錢。”
她說完就揣著袖子,認真的烤火。
邵梨子沒聽懂她說了什麼,還嘟囔道,“神經病,說些彆人聽不懂的。”
邵衛國擰著眉,“梨子,媽說隻給了兩身布料?”
還不等邵梨子說話,邵母開始大吵大鬨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難道我還能騙你嗎?陳可秀說什麼就是什麼,你是誰養大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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