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她這麼說,都覺得陳可秀有點過分了。
癆病,那可不是說著玩的。
咋還能詛咒人呢。
都這麼多年了,要是真有癆病,大家都被惹上了,哪裡還能安安生生的。
邵大伯皺了皺眉,和邵衛國說道,“衛國,這是真的嗎?你媳婦真打算亂傳你媽名聲?”
邵衛國想說話,手背被邵母用力摳住,看他的眼神充斥著決絕。
好像在說,他敢說出去,就死在他麵前。
邵衛國終究還是心軟了,也不想說陳可秀壞話,隻搖搖頭,“我不清楚。”
他確實沒有聽到陳可秀說這個話。
邵母雖然還不太滿意,也鬆開了他的手,“他大伯,你彆勸了。衛國也過不下去了,要離婚。回頭要是有調查離婚情況的人來,大家打個證明就是,我們邵家受不起這種兒媳婦。”
邵衛國閉了閉眼睛,原來是怕他的離婚報告不通過,才一大清早搞這些事。
如果他和陳可秀沒有決定離婚,這也是在逼他做選擇,然後侮辱陳可秀。
他覺得老娘是純樸溫柔的人,現在是一條都不沾邊。
沒心情和鄉親們寒暄,徑直回了屋裡。
邵母見離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,心情不錯,和大家聊了起來。
十句話裡,有八句是在說陳可秀的不是,她多麼委曲求全。
邵衛國聽得心煩,前天晚上他還覺得,老娘是挺委屈的,都說去給陳可秀下跪求她的話了。
沒想到,她今天就搞了小動作。
這哪是怕兩人離婚,分明是怕兩人離不了。
想起前天晚上她那做作的模樣,邵衛國心情就十分複雜,有不該懷疑親媽性格惡劣的羞恥感,也有因為她陳可秀受到委屈的愧疚。
想不管家人,一了百了,又心軟。
忍不住苦笑一聲,看來真的隻有離婚一條路了。
他從來沒想過,在兩人都沒犯任何原則性錯誤的情況下,竟然被逼得無路可走。
邵大伯拎了煙杆子進來,皺眉說道,“衛國,到底咋回事啊?剛回來兩天,就鬨著要離婚。這可不是小事,你得再想想。”
邵衛國和他還是親的,苦悶無比,就和他說道,“我媽確實有癆病,不過,醫生說不會惹人的,就是要吃藥控製。這事,大伯你就彆往外說了。”
邵大伯點點頭,嘬了口煙問道,“那和離婚有啥關係,咱家不興出離婚的事兒啊。我讓你伯娘回頭再勸勸你媽。”
“彆提這個了,不光是我媽……”
“混賬,咋的,你媳婦也起了外心?”
邵大伯敲著煙鬥,氣憤道,“她家可是要了彩禮的!咋的,知道你媽治病要錢,現在說要離就離?沒有做媳婦的應該這樣。”
他思想古板,人嫁到邵家,那就是邵家的媳婦。
還以為是邵母非要折騰,尋思來勸勸邵衛國,好好的過。
沒想到,他媳婦還想跑?
這不是反天了嗎?
衛國這孩子,一不喝酒二不打人的,她憑啥要提離婚?
這不是騙婚麼。
邵衛國見他的反應,才回過味兒來,這是不讓他媳婦提離婚的意思?
憑啥,人家過得不好,還不能不過了麼。
“大伯,你彆這麼說。她也不是那種人,就是……”
“是啥啊?”邵大伯不讓他說話,恨鐵不成鋼的說道,“難怪你媽說你被女人拿捏了。都結婚了,不管貧賤富貴,都要過下去。你媽既然是生病的,沒讓她在家裡照顧婆婆,都是好的了,還讓她心野了。”
邵衛國無言以對,怎麼覺得不止和親媽溝通不了,連以前能和他聊一宿的大伯,也溝通不了呢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biqivge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