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衛國看著她的表情,實在頭疼得厲害,兩頭他都惹不起,隻能再看了。
兩人都累了,早早的歇下了。
邵母卻有點睡不著,這個月邵衛國還沒給寄錢,錢應該在他的兜裡。
以前不用她說,老大都會直接把錢給她,這次都睡覺了,還是沒什麼動靜。
這是不給,還是啥意思?
她手裡沒錢了,除了確實要蓋房子,有點錢,都給了娘家那邊過年買東西。
要是邵衛國不給錢,過年總不能也吃旮瘩湯吧?
要是彆家,能吃這些,都是不錯的了。
可是這些年她的生活好,就這些東西,哪裡像過年了。
最重要的是,她平時也偶爾接濟娘家,都是偷偷摸摸的,什麼買藥的錢啊,都是給了娘家。
她就沒什麼病,早就好了,就怕到時候算不出那筆帳來。
畢竟,不管在哪裡,拿錢給娘家,都是遭人詬病的,就怕被邵衛國知道了。
整個夜裡都膽戰心驚的。
陳可秀以為邵衛國結婚的時候,她故意不拿彩禮,說沒有存下錢,逼了邵衛國去借錢。
實際上,她是真的沒有。
邵母輾轉反側,決定還是主動哭窮,反正她有病要吃藥,還要蓋房子,沒錢很正常。
早知道邵衛國變得不顧家,這袋麵粉都不應該買的,就吃一些玉米麵,讓他知道家裡艱難,才能多寄一些錢回來。
不然,留得多了,也是給陳可秀那個小妖精花了,不值當。
早上陳可秀還在睡大覺,就聽到邵母的聲音,她站在院裡和邵衛國的大伯娘聊天。
“還是你家的老二媳婦好啊,我家這個,你說幾年前還是孩子,鬨就算了。都進門幾年了,這會兒還在睡覺呢,享不了一點福。”
“不一樣,你家可秀可是城裡的,嬌貴點是正常的。大過年的,也沒事做,就是我家二媳婦閒不住。”
“城裡挑大糞的?算了,不說她了,糟心。劉家那邊煮豆腐,我們也去排吧,要是能排上,今天也有豆腐吃。”
“能排上,該煮的都煮過了,今天沒人了。”
陳可秀聽著兩人走了,才躲在被子裡穿衣服,沒法,被窩外麵實在是太冷了。
她剛穿好衣服,邵梨子就推門進來了,語氣依舊很嗆,“大嫂,媽去排隊做豆腐,讓你炸撒子,明天好當做零嘴吃。”
陳可秀知道這是麵食零嘴,記憶裡有,但是這活兒是陳母乾的,一般情況,昨天下午或者晚上就得開始了。
大年三十的,那麼多事,誰有空啊?
再說,她也不會。
“我不會,你大哥呢?”
“隊裡殺了豬,今年不要票,他去準備搶肉了。你趕緊起床,誰和你一樣,睡到現在的,也不怕遭人笑話。”
陳可秀無語得很,天都沒完全亮,要是超過八點,她提頭來見。
她睡得是早,但是半夜起來上廁所,茅坑又遠,來回凍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,回來又續不上,可不是起得晚點。
懶得和邵梨子說,平靜的嗯了一聲就起床了。
聽說邵建國都跟著去有磨盤的老鄉家拉磨了,她也沒非要嘔氣,主動擔了做午飯的職責。
她做飯,就是老一套,疙瘩湯加蒸紅薯。
彆的不會,而且也沒有食材。
做好了午飯,邵衛國拎了兩塊肉回來,邵母和邵建國也拎了裝著幾塊豆腐的桶回家。
有飯吃,倒是沒人挑刺了。
吃過飯,邵衛國知會一聲就出去了。
畢竟難得回來,邵家在隊裡也是大族,大過年的,堂兄弟他們都會約他吹牛,喝兩口啥的,也不能在家待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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