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恨賺得少了點,不然兩邊都顧上,也就不用糾結了。
不過結婚好幾年,除了剛開始陳可秀把錢往娘家寄,後來都沒管過,不然今年就多給陳家一些吧。
他張了張嘴,想要給出承諾,就被陳可秀笑盈盈地打斷了,“爸,看你這話說的,我下鄉幾年,那時候沒有二妹的彩禮,還多了了三妹一張嘴,咱家都好好的。現在負擔輕了,怎麼感覺家裡更慘了麼,正月忌頭,臘月忌尾,可彆說喪氣話啊。”
她也不會不買給陳家,但是僅限於四妹陳可蘭。
五弟和六弟,他們用不著她管,父母就是砸鍋賣鐵,也能給他們好的。
夫妻倆工資三十來塊錢,年底應該有點獎金,怎麼可能就過不下去了,這不是扯淡嘛。
陳父被她一陣搶白,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當著邵衛國也不好說什麼,麵無表情地說道,“要上班,去洗臉了。”
說完背著手就走了。
他不好說陳可秀,不過陳母可以啊。
這個賤丫頭,賠錢貨。
彆人家女兒是把婆家的東西往娘家搬,她倒好,生怕給娘家落點東西,實實在在的白眼狼。
生女兒就是沒用,嫁出去了,胳膊肘就往外拐。
陳可秀不管他怎麼想的,自顧自的穿外套。
陳國強趴在床上,眼睛咕嚕嚕地轉,“大姐,我剛剛聽著媽說,你是空手來的啊?那一會兒你給我買奶糖。”
他說完,還補了一句,“弟弟也要吃。”
陳可秀看了眼他旁邊,穿得厚實,又胖墩墩的陳國富,“兩歲的孩子,吃糖也不怕壞牙齒。”
吃什麼糖?
他那雙買的新膠鞋,都值不少錢,看來陳家的日子很好過啊。
麵條煮熟了,端進了屋裡,陳父招呼了一聲,“衛國,可秀,來吃飯了。”
“吃什麼飯,家裡也沒東西,突然來了,哪裡有他們的份。回了娘家,白吃白喝來的?”
陳母嘟嘟囔囔的,不過這聲音,足夠大家都聽到了。
邵衛國和陳可秀都很無語,對視了一眼,相攜起身去了客廳。
客廳很小,隻能放得下一張桌子,還有買來的一點點糧食,還有雜物,還有口大水缸,以及一個寫字台。
桌子上四碗麵條,陳父陳母都端了碗,陳可蘭跑去屋裡,抱了陳國富出來,端了最小的碗,開始喂他吃。
而另外一碗,陳國強直接端了起來。
被熏得發黑的小鍋裡,隻有幾根飄著的掛麵。
沒有邵衛國的份,也沒有陳可秀的份,連陳可蘭的都沒有。
陳可秀挑挑眉,“爸,你說吃飯,我們吃啥?”
陳父瞅了一眼鍋裡,皺眉說道,“可蘭,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,你大姐和大姐夫過來,也不知道多煮點。”
陳可蘭喂弟弟吃飯的手頓了頓,並不敢說話。
陳母再次說道,“家裡沒東西,可蘭也變不出來。行了,吃完飯,上班去吧。衛國是軍官,又不是沒錢,自己上街買點吃的去吧。”
哪怕陳可秀不把自己當原身,都心煩至極。
倘若對方沒死,也沒換了芯子,頭一次帶男人回家,父母這個態度,完全不給她留麵子,也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。
她懶得看,拿了臉盆,舀了水,拽著邵衛國出去洗漱。
家裡沒有兩人的牙刷毛巾,隻能喝點水漱口,捧水洗臉。
陳可秀還是有點尷尬,“二老就這樣的,你彆往心裡去。”
雖然她清楚,這不是她的家人,可在彆人眼裡,這就是她的娘家。
邵衛國搖搖頭,捂著她因為捧了冷水洗臉的凍得通紅的手,“沒事,你是你,他們是他們,你受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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