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事就算了,現在卻出事了。
他也覺得很不舒服,昨天看的時候,孩子看起來還好,怎麼一晚上,人就沒了。
雖然不太熟悉,畢竟是鄰居,也是經常見到的。
是孩子們玩遊戲忘了,但是洪營長也有很大的責任。
等她發泄得差不多了,邵衛國才低聲說道,“吃飯吧。”
日子總是要繼續的,再多的憐憫同情,那也是彆人家的孩子。
洪營長並不是他手底下的人,更加和他沒關係。
陳可秀抹了抹眼淚,控製住情緒,也沒再說這事,隻是吃飯心不在焉,隨便吃了幾口。
她前世一帆風順,小康家庭,父母恩愛,從小品學兼優,畢業就去了事業單位。
雖然見過很多爾虞我詐,但是生離死彆,而且是昨天還在她背上軟軟應聲的孩子沒了,她有點接受無能。
總歸也清楚,不是她的孩子,糾纏遷怒都沒有道理。
邵衛國見她還是懨懨的,心中十分奇怪,根據對她的了解,她從來不是一個對孩子好的人。
否則也不會把孩子推得摔倒了。
居然能因為洪梅梅的死,這麼難過。
他一直都沒認真想過她的變化,變得勤快,都不算變的,畢竟她以前也是帶了很多孩子,會做很多事情的。
隻是對他不滿,才一直懶惰,對她好了,她改變也是正常的。
可那股作精的勁頭,一直都在,所以他沒有想那麼多。
可今天…她身上那悲戚無奈的情緒,是裝不出來的。
陳可秀見他盯著看,目光深邃,下意識皺眉,“怎麼?”
“沒事。”邵衛國搖搖頭,“你彆難過了。”
陳可秀撇撇嘴,損道,“我有什麼可難過的?又不是我的孩子,要是哪天這種事落在我頭上,我再難過自殺不遲。”
邵衛國摸摸鼻子,又在點他了。
雖然不滿意她總是將他比作洪營長那樣的人,也沒生氣,耐心地說道,“我和他不一樣。”
彆的,他不能保證。
但是,要是他的孩子病了,絕對不會讓孩子扛著的,來不及的話,就是求也要求著軍醫給治。
男孩女孩,他都會一樣這麼做。
雖然沒有孩子,不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嗎?
他不也一視同仁了。
看到洪梅梅屍體,並且知道原委的那一刻,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,也覺得當合格的父母很重要。
陳可秀不想說話,催促道,“你去大營忙吧,彆礙眼。”
傍晚的時候,許政委一家都來了洪嫂子家。
陳可秀聽到動靜,也沒開門出去看,更沒打算去洪嫂子家探聽。
邵衛國也沒去,更不敢提許嫂子,他之前確實一直覺得,許嫂子簡直是嫂子們的典範。
可是…她教出來的孩子,害死了人。
想想他請許嫂子過來勸陳可秀生孩子的事,臉上都燒得慌,不動聲色地打量陳可秀的臉色。
見她沒有開口諷刺的打算,直到睡覺都沒提,忍不住開口,“媳婦,許嫂子勸你生孩子的事,是我讓她來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陳可秀淡淡地說道,“放心吧,我沒那麼無聊,用一個無辜的生命來抨擊許嫂子的是非對錯,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落井下石,說許嫂子教不好孩子,還勸彆人生,有什麼意義?
誰都不是聖賢,不可能不犯錯。
邵衛國怔了片刻,才將她緊緊抱在懷裡,“媳婦,你真好。”
什麼許嫂子是最好的典範,論格局,也許不如自家媳婦。
雖然昨天許政委的話很委婉客氣,話裡話外告訴他,許嫂子在陳可秀這裡受了很多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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