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了碗水,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,還教育起她來了。
但是終究是受人恩惠,把這口氣忍了。
喝完了,解決不讓他放碗,吭哧吭哧地要下床。
“我說了我拿去放。”
“我才不要,一會兒又說我,很煩。”
邵衛國一把奪過,“睡覺吧,以前咋不知道你自尊心這麼強。不愛聽,我不說了行了吧。”
真的是服氣了,怎麼嬌氣成這樣。
說她吵吧,她聲音還很小。
說她沒鬨吧,她語氣還挺嗆,能把他噎死。
陳可秀見他放了碗,哼了一聲,“這可是你願意的啊,彆一會兒來說我嬌氣。”
邵衛國不說話了,和個娘們計較,逞口舌之力乾嘛。
她也是真小氣,一句話能記仇老半天的。
誰家娘們不是能乾的,就她事多。
他覺得心煩,可是陳可秀迷迷糊糊,把他當抱枕,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時候,他又不煩了。
算了算了,哄吧哄吧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跟女人較勁,就不是男人,美滋滋地摟著媳婦睡覺。
陳可秀就那麼一說,大姨媽來了就不吃飯嗎?該做還是要做的。
不過她很愛惜自己,絕對不碰冷水。
午飯是她做的白麵疙瘩湯,家裡沒有白麵了,她還做了點玉米飯,整了點土豆片。
邵衛國回家,就看到擺好的飯,心裡熱乎得不行,臉色也軟和了幾分,“今天不疼了?”
陳可秀搖搖頭,“疼怎麼辦呢,要是不做飯,你回家不得衝我發脾氣?身體受點罪沒事,彆讓人拿了把柄。”
邵衛國額頭突突直跳,這是真記仇了,說話咋那麼損呢。
有點想發脾氣,想想還是算了,過程不重要,至少結果是好的。
不過,讓他真的哄人,他也做不到,冷著臉坐下吃飯,還不忘把白麵給她吃。
陳可秀撇開頭,“彆,一人一碗,都給我乾啥,省得說我吃獨食。”
邵衛國深吸一口氣,提高了音量,“你彆得寸進尺!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?就你一個媳婦,不給你吃給誰吃?吃你的吧。”
陳可秀掏掏耳朵,斜了他一眼,“衝我嚷?”
“沒有!”邵衛國反駁的速度很快,知道聲音太大了,又低了八度,“沒有的事,我說話聲音就這麼大。”
出去住了一陣,回來咋事兒多成這樣。
不過,怎麼連瞪他都那麼好看呢。
陳可秀這才抬了抬下巴,哼了一聲,“這還差不多。吃吧,我吃一碗就行了。不過玉米飯我真吃不了,我給你錢,你幫我買點精細的吧。”
邵衛國瞥了她一眼,一言不發。
男人就要賺錢養家,要她給錢,那還做什麼男人,不嫌寒磣。
還好現在升職了,就算給家裡三十塊錢,在吃的這上麵,應該虧不了她的嘴。
陳可秀也沒想光指著他,說實在的,就算勉強糊口,生活條件還是很差。
不說彆的,就她的衣服,棉襖都的手肘處都補了好幾個補丁了,棉褲膝蓋,也是補丁,布料還發硬。
反正就幾件衣服,找不出沒有補丁的。
要是她抽點錢出來,買點布料做衣服,就得虧了嘴。
她當然是寧願穿破一點了。
這年頭喲,奔小康真沒那麼容易。
還是要加緊工作。
邵衛國吃完飯,主動收拾了碗筷,把碗洗了才走。
她樂得不管,開始補被王大花燒掉的字數。
不得不說,還是安靜的環境好。
前幾天住在王大娘家裡,雖然說好了不許她吵鬨,可是她的習慣擺在那裡,偶爾來個鄰居大娘串門,那聲音也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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