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被秋後算賬,隻是打了招呼,補了些場麵話,“小陳回來了,那就太好了。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你了,幸好你回來了,不然我就是罪人了。”
洪嫂子沒有這個顧忌,陰陽怪氣道,“喲,感情真好哈,這親密的。”
哼,親密得都有點傷風敗俗了。
有啥好感情,不能在家你儂我儂啊?
非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,也不怕招人笑話。
陳可秀聞言,笑嘻嘻地說道,“腿受了點傷,沒辦法,嫂子彆笑話我。”
“這不是還能走嗎?”洪嫂子就看不順眼她笑眯眯的模樣,明明都跑出去住了,名聲傳得那麼難聽,就算沒發生什麼,也算是半隻破鞋了。
回來之後不夾著尾巴做人,還招搖過市,還笑得出來,一點反思的想法都沒有。
換作是她來這一出,就算是還能一起過日子,她男人早先打她一頓了,哪裡還能扶著走。
陳可秀翻了個白眼,不想和她扯淡,“嗯,能走咋了,我男人扶我,你有啥意見?今天過節,嫂子快回去做飯吧,萬一手腳慢了,大過節的還要挨罵也不好。”
洪嫂子被踩了痛腳,一下子就啞火了,哼了一聲,“誰家女人不挨說啊。”
“我啊。”陳可秀撇撇嘴,“老公,走了。”
她都不知道洪嫂子對她的敵意是哪裡來的,很多時候莫名其妙。
有時候她可以像沒事人一樣,聊個天,打個招呼,好像大家關係不錯一樣。
然後她又會突然抽風,尖酸刻薄的挖苦人,好像有很深的過節,真是個捉摸不定的女人。
洪嫂子被秀了一臉恩愛,心裡不服氣,和劉嫂子往家裡走的時候,故意大聲說,“要不說邵團長氣量大呢,這種女人都當寶貝,一般人可做不到。”
陳可秀聽到了,心頭火起。
這事是她考慮不周全,本以為一定是可以離婚的,也忽略了在這個時代,離婚是多麼讓人不能容忍。
是她失誤了,罵她幾句,她都不會很生氣。
可是,她這是罵邵衛國烏龜王八蛋,哪怕兩人最後的結果是離婚,她還是護短。
把手從邵衛國手裡抽出來,就要過去和她理論,卻被邵衛國拉住了,“彆聽她的,沒事就喜歡胡說八道。老子就是稀罕你,她們管不著,又沒犯法,看來洪營長也沒教好,不然嚼舌根那麼厲害。”
這突如其來的稀罕,陳可秀什麼氣都消了,狐疑地看了他一眼。
因為他的聲音挺大的,也許是說給洪嫂子聽的。
邵衛國被她看得心虛,不自在的彆開頭,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,隻能揣在兜裡,不說話了。
這話是他的極限了,彆的也說不出來。
陳可秀摸摸鼻子,看來真是說給兩個嫂子聽的,雖然不是真心實意,她也領情了。
甚至還覺得美滋滋的。
畢竟被人護著了嘛。
總比他之前先凶她來得好。
自覺地抱著他的胳膊,嘴巴齁甜,“邵衛國,其實我覺得你這樣挺帥的,護媳婦的人最有男人味了。”
拍馬屁,她是專業的。
基本不存在拍在馬腿上的時候。
邵衛國再也冷不了下臉,想笑又覺得不合適,擰巴地說道,“我好的地方多了。”
就是她以前不看著,不好好珍惜。
現在也不晚。
他捏著口袋裡還沒丟掉的離婚同意書,尋思著回頭趕緊燒了,要是讓她看見,指不定啥想法呢。
交了錢,領了半斤豬肉和半棵白菜,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打了招呼,然後去了政委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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