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可秀在家裡等著,臉色漲紅得厲害,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,裡頭幾乎是真空的。
等他提了水進來,眼神都不敢看他,“那個…頭發太潮了,所以才套了一件,是想著……”
“嗯。”邵衛國點點頭,“沒事,我先出去了。”
陳可秀看著他沒穿外套,零下十幾度的天,就穿著穿在裡頭,有點破了的毛衣,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。
她剛剛沒注意,讓他在外麵凍了一個多小時,現在發現了,關鍵衣服還被她占了。
“邵衛國…你就在家呆著吧,彆看就行,外麵太冷了。”
邵衛國掃了眼屋子,連個簾子都沒有,他怎麼不看?
還能烤著火,目不斜視麼。
他是個男人好吧。
陳可秀看了眼家裡栓著的冬天晾衣服的繩子,拿了她之前多出來的床單,往上麵一搭,留了小小的空間出來。
“我去把皂角渣清了,穿衣服就好。你彆瞎跑,要是凍病了,麻煩得很。”
邵衛國隻好點點頭,外麵確實也太冷熱了。
再說,他覺得陳可秀這是心疼他,不能辜負一番好意。
看著她已經把大衣脫了,搭在繩子上,還有洗頭上渣子的水聲,都能想到她沒穿衣服的樣子,隻覺得今天的爐子有點旺,烤得他口乾舌燥的。
陳可秀是不好意思的,動作都不敢大了,磨磨蹭蹭地把頭發清理乾淨,可是頭發還是濕漉漉的。
費了好大的功夫,才擰到了半乾,勉強把衣服穿好。
她剛開始不習慣沒有內衣,現在也無所謂了。
隻是覺得套頭的衣服穿過潮濕的頭發,還是覺得有點潮,前胸後背發粘。
穿好衣服,坐在爐子邊烤頭發,發現邵衛國眼睛都不敢看她,下意識看了眼簡單的簾子,也不透啊。
“邵衛國,不好意思啊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邵衛國這才抬頭,看了眼她的臉,又迅速移開目光。
陳可秀覺得怪怪的,還是笑道,“我頭發潮的,不敢吹冷風。麻煩你幫我倒一下臟水哈。”
他幫她力所能及的事,回頭家裡的事,她肯定在工作之餘幫忙打理的。
邵衛國含糊地應了一聲,“晚點倒。”
“哦。”陳可秀烤著手,反思自己,是不是有點理所當然了,應該一會兒烤乾以後自己倒的。
單純就是個人習慣,覺得家裡空間小,桶擺在那裡,還占了位置。
想了想,把頭發包起來,站起來去倒水。
打算把屋子收拾好,這樣看起來順眼。
“我沒說不倒。”邵衛國連忙站起來,去搶她要拎的水桶,“放下,我拎就行了。”
細胳膊細腿的,拎什麼拎。
他也不知道怎麼了,以前的陳可秀,他就嫌棄她不乾活,吃了飯就躺著。
可是現在,舍不得她白嫩嫩的手被桶的提手勒出血痕,更不想讓她覺得,讓他幫忙做點事,他推三阻四的。
陳可秀有些納悶,“沒事,也不重,我可以拎得動。你也累了,歇會兒。”
他剛剛不是不願意麼,還說晚點的,她也得有眼力見呀。
“我不累。”邵衛國躬著腰和她搶,“你呆著就行。”
看著他走出去,她輕輕拍了拍臉,到底有啥可不好意思的啊?
邵衛國回來,見她臉紅得滴血,眼神亂飄,剛吹了冷風安靜下來的心,砰砰直跳。
甚至想問她能不能做真的夫妻了。
可想起那晚她哭得鼻涕眼淚糊一臉的模樣,終究是沒敢,生怕她覺得哄了她回來,就是為了那檔子事。
換作之前,他可以大.大方方的說,娶媳婦就是為了那些事,然後生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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