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來,其中還有內情。
不想和這種人糾纏,轉身就要回屋。
還有幾天的房租,她住完就搬家,就是睡狗洞,也不能繼續租了。
她要走,王大娘卻不服氣了,拽著她的手臂,瞪著她,“你再說一句,我是長輩,有你這麼說話的?還是個文化人,我呸,肯定是臭老九!不把話說得好聽點,我就去舉報你,等著蹲牛棚吧。”
要不是被她抓得胳膊疼,陳可秀就要笑出聲了。
她哪裡有資格蹲牛棚?
抽了抽胳膊,發現王大娘人看起來乾巴瘦小,力氣十分大,她也不敢強行推人,要是對方摔一跟鬥,這輩子怕是要給她打工了。
“你放開!我說話是不好聽,但是我沒有像你一樣,得了彆人的好處,還到處說彆人的不是。”
這些日子,她雖然說是不心軟,可和王大花相處久了,這丫頭看起來懦弱乖巧,難免多幾分憐惜,偶爾也會給她一口吃的。
每次給吃的時候,王大娘就念叨她是好人。
一轉頭,在她嘴裡,自個兒就成了破鞋,焉能不生氣?
王大娘對此並否認,梗著脖子說道,“你那還不是怕我們說出去嗎?故意拿口吃的堵了我們的嘴。”
“我怕你們說什麼?”
“怕我們說你搞破鞋唄,現在急成這樣,我呸。”
陳可秀有種秀才遇著兵,有理說不清的感覺,索性看向探頭頭腦的王大花,“花兒,你說,陳老師有沒有喊那個姓林的進屋過?”
王大花張了張嘴,搖搖頭,剛想說話,王大娘喊了一聲,“王大花!老娘問你,有還是沒有!就前天,那男的是不是還在她屋裡呆了好久?是不是!”
王大花看看她,又看看陳可秀,囁嚅著唇,最後點了點頭,“嗯,有的。”
她說完就縮回了自家的院子裡,留下被冤枉的陳可秀,被人指指點點。
“看她剛剛那麼凶,我還以為真是王大娘說瞎話呢。”
“哎喲,沒想到王嬸還有不說瞎話的時候呢。”
“看起來人模人樣的,不乾人事,要是放在以前,直接拉她沉塘。”
“她男人不是軍官嗎?這還不夠丟人的,難怪要離婚,原來是水性楊花的東西。”
陳可秀看著她們張張合合的嘴,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,才能把人的嘴堵住。
她明明什麼都沒做。
在她們都嘴裡,不論什麼事,都能算到她離婚上頭去。
新時代這麼久了,離婚還犯天條嗎?
王大娘橫了她一眼,“小陳,以後你彆住我家了啊,現在就離開吧,彆臟了我家的門檻。”
陳可秀也不敢說租房的事,涉及到金錢交易,會發生什麼,誰也說不準。
不過,她也不想繼續住了。
隻是接下來,何去何從,她也很茫然。
她麻木地點點頭,“放心吧,品行不端的人家,我也不敢住。我回去拿了東西就走。”
“拿東西?你拿什麼東西!”王大娘突然衝到院門口,張開雙手擋住她的去路,“你彆去我家,臟死了。”
陳可秀頃刻間就明白了她意圖,神色微冷,“行,不進去也可以,把我的被子和衣服拿出來。你剛剛說我有票買棉被,總不能說我的被子是你的吧?”
王大娘神色僵硬了幾分,又黑又瘦的臉看起來有些滑稽,很快板著臉說道,“你的臟東西,我已經扔了,沒有了。反正你不是有情哥哥,還有沒離婚的男人嗎?愛找誰找誰去。”
“難怪你隻能和王大花相依為命。”陳可秀定定地看著她,“合著就是你太不要臉,你的幾個兒媳婦都不想和你住一起吧?來,跟我說說,扔哪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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