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一聽就是在說她,畢竟沒有訓斥彆人家媳婦的道理。
陳可秀瞬間火大了,看向他,“來,你給我說說,這是在斥責誰?有本事指名道姓的。”
不知道情況不能閉嘴麼。
邵衛國見她披頭散發,怒目圓睜,似乎想和以前一樣,指著她的鼻子罵,也來了脾氣,“我說你陳可秀,吃太飽了,就喜歡惹是生非。”
“我惹事生非!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陳可秀都氣懵了,開始口不擇言,“難怪你說彆人不想和你好好過日子,你也是個爺們,自家媳婦受人欺負了,你二話不說指責自家人,窩裡給我橫什麼?”
現在的男人啊,不就是覺得在外嗬斥媳婦有麵兒?
她既不伺候,也不慣著。
罵得不好聽,邵衛國也動怒了,在外拚死拚活,除了保家衛國,不也是想能多掙一份,讓家裡人過好日子麼。
他也反省了,覺得那天的事太小心眼,還準備回家和她賠罪的。
特意問了政委,回家怎麼哄,現在又開始當著大家罵他。
“行,陳可秀,你厲害。既然這麼看不上我,明天就離婚,彆以為天下就你一個女人!”
“好,誰不離婚誰是孫子。”
陳可秀也忍夠了,這種憋屈日子,再多過一天,她怕得抑鬱症。
聽著鬨成了這樣,雖然多數人幸災樂禍,還是趕緊攔著。
“彆鬨了,彆鬨了。年輕人怎麼總是把這種事掛在嘴邊,磕磕跘跘,是常有的事兒。”
“就是啊,誰年輕都會說點氣話,快彆吵了,都回家去。”
郭嫂子雖然不知道原委,摸到了陳可秀的身邊,拉著她的手,勸說道,“可秀,嫂子相信你,這次肯定不是你先錯的。但是你不能不給男人麵子,認個錯,給邵團長台階下,黑不提白不提的,這事過去就好了。”
她恰好拉著了陳可秀受傷的手腕,她嘶了一聲,又疼又委屈,“憑什麼,我也是人,他能當著大家罵我,我為什麼不能罵他。”
見郭嫂子還想說什麼,她扭開頭,“彆勸了,這婚必須離。”
邵衛國深吸一口氣,看向眾人,“多謝大家的好意,我邵衛國也要不起這種女人,彆耽誤大家吃飯。”
見兩口子都是這樣,郭嫂子歎了口氣,“你們再想想吧。”
她看了眼邵衛國,欲言又止,她覺得小陳現在改得挺好的了,想勸勸他,可是郭連長在拽她的手,她也隻好跟著回去了。
回到家,她才問道,“小陳最近表現良好,難道你不知道嗎?反正我相信今天的事,肯定是劉嫂子的問題,小陳現在沒那麼霸道。”
劉嫂子這個人,她很清楚,看起來很通情達理,表麵和誰都笑眯眯的。
心思可不咋滴。
就去年,她家兩個孩子打紅平一個,劉嫂子看著了,也不說阻止一二。
她上去阻止,劉嫂子還說她欺負小孩,煩人得很。
郭連長皺眉,“那咋了?她指著邵團長罵就不對。難道你要當眾嚷嚷是邵團長的錯?省省心吧。”
郭嫂子抿抿嘴,覺得和他說不通。
哦,在部隊犯一點點錯,那報告打得呼呼的,認錯速度也果斷。
在女人麵前錯了,那也是對的唄。
她吃這套,也能忍,可小陳明顯不能忍,兩人要是真離婚了,還是怪可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