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老太說的理直氣壯,沈千嬌卻是恨得牙癢癢。
恨不得將這老太婆給撕碎了不可。
彆人不知道,她還不知道嗎?
沐瑾年可是她的堂姐夫,沈念慈過世還沒一年,這老太婆就讓人去沈家提親。
當時差點沒被沈家的人打出來的事她是不記得了嗎?
雖然,當初她也是怕遲則有變,也想早點進沐家,可她也清楚,至少得讓沐瑾年給沈念慈守上一年孝期才好行事。
可這老太婆怕沈家人會來討要沈念慈的嫁妝,非說人死都死了,沒有守節的必要,匆匆忙忙就找人去沈家下聘。
她自以為是的認為,在沈家人知道自己與沐瑾年的關係後,定會為了遮醜再奉上大筆的嫁妝。
卻沒想到,沈家會那麼狠,直接不認她這個女兒。
老太太高估了她在沈家人心中的地位。
沈家是寵女兒沒錯,但也做不到絕對的一碗水端平,更何況,沈念慈是嫡女,而她隻是庶出,這裡麵的差彆,她這鄉下老婦哪裡明白。
“娘說的這叫什麼話?我都嫁進沐家多少年了?哪還有補嫁妝的道理,這要是說出去,不被人笑話死。”
哪怕心裡再不甘,沈千嬌也不敢與她嗆聲,隻能好言相勸。
可沐老太要是能講得通道理的人,也不會踩著曾經的親家上位後,再讓人一家給他們為奴為婢了。
“那就是你的事了,你回去與他們好好說說,到底是一家人,就算是生你的氣,過了這麼多年也該過去了。
該給你的東西,也應該給你才是。”
沈千嬌差點被她這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,可偏偏還有人覺得沐老太這話十分有道理。
“外祖母說的是,哪有好人家嫁女沒有嫁妝的,舅母還是回家問問沈家的人才好,若要被那些兄弟姐妹給吞了還不知情。”
沈千嬌沒想到這死丫頭這會子還敢說話,恨恨的瞪了她一眼。
隻是她身為長輩不好與晚輩計較,於是給沐明珠使了個眼色。
沐明珠本就受了一肚子氣,這會子自然不會慣著她。
“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,要不是你眼皮子淺,看到什麼好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扒拉,哪有今天這些事。
一個外姓人,還真把相府當成自己家了。”
周玉竹一聽這話可就不高興了。
啐了沐明珠一口道,“這裡不是我家,難道就是你家了。
好歹我是府裡正經的表小姐,老太太是我的親外祖母,相爺也是我親舅舅,你算個什麼東西,不過是個外麵抱進來的野種,連自己生父生母都不知曉,還敢與我叫囂。”
沐明珠最在乎的就是關於自己的身世,聽到周玉竹叫她野種,氣得就要上前打她。
隻是,還沒等到她動手,沈千嬌已經一個耳光,甩在了周玉竹的臉上。
“表小姐好大的威風,明珠是我相府的小姐,無論是養女還是嫡女,都輪不到表小姐來指摘。
若是表小姐覺得在相府住的不舒心,大可以讓人送你回去,我相府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。”
周玉竹也是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。
一手捂著紅腫的臉,看看沐老太又去看沐瑾年。
見大家都沒有要替她做主的意思,當即便捂著臉跑了。
邊跑還邊道,“你們都欺負我,我要寫信回去告訴我母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