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哪怕皇帝不喜他,卻也沒有動他的原因。
畢竟,他小錯不少,但論起大過卻真沒有。
而他所有的依仗或者說是底氣,便是沈念慈帶來的花不完的嫁妝,以及她的賺錢能力。
哪怕她已經過世了,她生前開的那些鋪子每年送進府裡的營收,也是多少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。
而這些錢幾乎都掌握在沈千嬌手裡。
沐瑾年怕彆人說她用自己妻子的嫁妝,從來都不曾沾手半分。
沈千嬌也很聰明,一部分入了公賬,供一家人花用;一部分則入了她的私庫成了她的私房。
沐瑾年自然都是知曉的,但卻也清楚,沈千嬌背後沒有了依仗,她能依靠的就是她給自己生的一對兒女。
那就算她有再多錢在手,最後也隻能留給他們的一雙兒女。
沐瑾年自然不會在這上麵與她計較。
再加上她將一部分入了公賬,沐瑾年平時支用銀子也十分方便。
甚至,這麼一轉手讓沐瑾年產生了一種,他自己用的是自家的銀子,而不是媳婦的嫁妝的錯覺。
可沒有想到有一天,沈千嬌居然敢這樣與他說話。
她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她還想說,這麼些年是她在養沐家養自己不成?
沐瑾年盛怒之下,又忍不住踹了沈千嬌一腳。
沈千嬌連著挨了幾腳,雖然沐瑾年後麵有收著力道,但到底是個男人,力氣自是不小的,她隻覺得胸腔一陣灼熱,總有一種隨時會吐血的錯覺。
而就在這時,許久沒露麵的沐君晟被小廝,推了進來,入目的便是沐千嬌被踹的畫麵。
“父親這是做什麼?母親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對她。”
沐君晟這話一出口,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,看到屋裡還沒散去的下人。
冷眼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,冷聲道,“都滾下去,沒眼色的東西。”
丫頭、婆子們哪裡還敢再留,連忙福身退下。
沐君晟這才自己轉動著輪椅到沈千嬌麵前,吃力將人扶了起來。
看向沐瑾年的眼裡帶著幾分不讚同。
“父親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,何必鬨成這個樣子,讓外人看了笑話。”
沐瑾年差點被他給氣笑了。
從來隻有老子教訓兒子的份,何時輪到兒子對老子說教了。
這次他沒再踹沈千嬌,而是一腳將她沐君晟連人帶輪椅給踹翻了。
眼裡更是帶著幾分狠戾道。
“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?也敢來教訓老子。”
是什麼給了他錯覺,覺得自己不會打他。
真以為人人都是沐雲瑤,都想倒反天罡不成?
看到兒子栽倒在地,沈千嬌也是嚇得驚叫出聲。
“君晟,君晟你有沒有事?”
沈千嬌慌得去扶兒子,也忘了之前對沐瑾年的恐懼,忍不住抹著淚抱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