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這樣子,沐老太當家後,是沒有給府裡的下人發新的冬衣了。
也不知老太婆是怎麼想的,也不怕沐家的下人一個個這樣出門惹人笑話。
不過,這丟人也是丟他們的,自己院裡的人可早早就裁好了冬衣,且個個裡麵填的都是鴨絨,輕薄又保暖。
沒看到他們一個個的冬衣瞧著和那婆子差不多厚,但她院裡的小丫頭,一個個身子挺的筆直,臉頰也紅撲撲的。
伸出的手也細嫩白淨,沒有一個生了凍瘡的。
沐雲瑤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眼神。
她可沒有去關心彆人院裡下人的癖好。
隻問了那婆子,“老太太這麼叫我過去做什麼?”
那婆子似乎有些怕她,聽到沐雲瑤這麼問,便也不敢瞞著。
隻將下午的事簡一些能說的說了出來。
最後,看了下四周又悄聲道。
“大小姐可要小心著些。”
不管她這是什麼心思,但沐雲瑤還是讓輕雲打賞了她一錢銀子。
那婆子接過銀子,開心的眉眼彎彎,原本因為寒冷縮在一起的身子,也舒展開了一些。
沐府就那麼點大,不論走的多慢,總歸有到的時候。
沐雲瑤到的時候,屋裡沒有爭吵聲,隻有沐老太斷斷續續的抽泣聲。
還有沐秀秀在一邊哄勸聲,夾著幾句對沐瑾年的埋怨。
“大哥,你是怎麼當兒子的,就非讓娘求你嗎?
那個人再怎麼不是,那也是與咱們血脈相連的親人,再說當年的事也不是娘的錯。
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娘,白發人送黑發人?”
沐秀秀看沐瑾年氣得鐵青的臉色,眼中暗暗閃過得意。
她這個大哥最是薄情不過,除了自己誰也不在乎。
要不然,她也不會被榮家掃了麵子扔出來,而她的女兒如今還在慎刑司沒有出來。
沐秀秀已經可以想到,等到大雪消融過後,等著她的可能就是周家的休書。
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怕都沒辦法,容忍自己的夫人進過慎刑司那種地方吧。
沐瑾年聽到沐秀秀的話差點被他氣死了,什麼叫都是血脈親人。
什麼叫看著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這麼多年,他們有告訴過他,這世上還有一個血脈親人吧?
而那個沐謹順有幫他當血脈親人嗎?
哪怕他真的有把自己當哥哥,也不能乾出這種事來。
想到自己替他養了這麼多年兒子,還差點將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產業,全部送給了那個孽子,沐瑾年就覺得心口堵得慌。
“閉嘴!”
實在是聽不下去沐秀秀的話,沐瑾年再也控製不住的怒吼出聲。
“若是你再摻和相府的事,我不介意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回去。”
沐秀秀聽到這話再也不敢出聲了。
她現在在相府還好,周家的人不敢對她如何。
若是真被他哥叫人送回去了,她怕頭一天回去,第二天就得被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