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她,溫暖大概是知道的,她也沒有用祈求的眼神去看彆人。
她被推倒在地,接著就是果汁和砸向她身上的蛋糕。
張佳琪實在看不下去了,她大步走過去,手裡的紅酒朝著還在嘲笑的幾人身上潑過去。
溫暖抬頭,眼底閃過一絲感激,她自己爬了起來。
這幫女人在一旁尖叫起來。
“你是瘋了嗎,你知道我身上這條裙子有多貴嗎,你賠得起嗎?”
張佳琪道:“一條裙子我還是賠得起的,就是你們幾位,到底是哪家的小姐,居然是這樣的教養。
你們在彆人家,欺負著今天的主角,你們好意思?”
張佳琪將溫暖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溫暖看起來很狼狽,但她依舊很平靜。
很快管家趕了過來,看到麵前亂糟糟的,他盯著溫暖訓斥道:“二小姐,你怎麼能在宴會上出醜呢?
先生和太太可是再三叮囑過,你要是不懂就少說少做,不要丟人現眼,你這是乾什麼啊?”
溫暖一臉不可置信看向管家,張佳琪都被逗笑了。
張佳琪問道:“溫管家,麵前這位你確定是你們溫家的小姐嗎?”
溫管家一臉疑惑:“是啊,請問這位小姐,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呢?”
“沒什麼意思,我隻是覺得很好奇,這既然是你們溫家的二小姐,那你一個傭人,拿著溫家的工錢,卻訓斥著你們的主人,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?”
張佳琪這話一問出口,溫管家瞬間麵紅耳赤。
張佳琪有些同情溫暖。
溫家給她辦了接風宴,但因為一個不是親生的女兒,兩口子壓根都沒出麵,這就是明擺著告訴來的所有人,他們溫家對這個女兒不重視。
所以,連一個管家都可以騎在她頭上。
溫暖看起來有些不安,此時她在大夥兒眼裡,隻是一個來討要的乞丐。
好像她就不該出現一樣。
至於傅強,從頭到腳都沒出現。
這丫頭以後在首都的處境,怕是很難。
她是真的不會說話,張佳琪是今晚上說話最多的客人,她看溫管家不說話,張佳琪又道:“溫管家,我想你們先生和太太並不是這種無情的人。
不管怎麼說,麵前這位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不是嗎?
你是個聰明人,我想你知道我話裡的意思。
你能否回頭有空幫我問你們先生和太太一句話?”
溫管家道:“張小姐您請講。”
“既然不想認,那為什麼又要把人帶回來?
既然認了,還辦了接風宴,為什麼又不留一個人?
既如此,溫二小姐以後怎麼做人?”
張佳琪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,溫暖有些不安,她黑漆漆的頭發上粘著蛋糕,白色的裙子早已經被紅酒暈染,她心裡有些酸。
她真是傻,居然傻到想回來尋找什麼親情。
一回來就被他們算計跟那個傅什麼睡了一晚上。
溫暖看著麵前格格不入的場合,再看看自己地攤上幾十塊錢的裙子,還有腳上這雙幾十塊錢的皮鞋,她突然間鼻尖酸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