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蘭腦子嗡的一下,差點炸了。
在她的潛意識裡,薑國安是一個非常紳士,對身邊的人很有禮貌的男人。
當然,他也很有氣魄,以及對家庭很有責任心。
可為什麼他突然就變了個樣子?
而且就他現在說話的語氣,真的是很紮心。
喬蘭想給自己一巴掌,她今天真的就不應該來。
好歹她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記者,難道江國安就不怕得罪自己嗎?
再說,她以前還是趙主任手底下的人,他就算再怎麼討厭自己,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吧?
喬蘭整個人全身被氣得發抖。
她從小長這麼大,還沒像現在這麼丟人過。
江國安片刻都沒多留,從喬蘭麵前徑直走過。
馮凱緊跟其後,他的眼神也厭惡地掃了眼喬蘭。
江國安走到保安麵前,叮囑道:“以後不是公司的人不要隨便放進來,記得跟前台通話。”
保安站直身體點頭。
等江國安進去大樓後,馮凱又叮囑道:“好好乾。”
保安那顆心都是七上八下的。
喬蘭氣得直接將手裡的飯盒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。
賤,真的是下賤。
她為什麼要自己作踐自己?
就算再喜歡一個人,又能怎麼樣?
這個人眼裡壓根就沒有自己。
江國安,你給我等著。
這個仇,我喬蘭一定會報的。
喬蘭知道,想走進江國安心裡,基本上是沒什麼可能了。
他這個人真的冷漠無情,還死板。
這輩子他怕是要吊死在屍骨無存的蘇半夏身上了。
喬蘭氣呼呼轉身離開,江國安站在辦公室的窗前,看到這一幕後,隻覺得很諷刺。
這世上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真心,有的隻是想攀附和利用罷了。
馮凱回到辦公室,給手底下的幾個兄弟打了電話。
這幾個人洗車的洗車,加油的加油,第二天一早,六輛車子直接朝著首都的方向駛去。
三天後,江國安一幫人到達首都。
他們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上,第二天一早,整裝待發,直接朝著張家的院子而去。
張家在首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改革開放後這些年來,他們家幾乎將首都所有的生意都壟斷了。
隻可惜,老爺子手底下有兩個兒子,不知道是做孽太多,還是壞事做儘,大兒子得了不治之症,二兒子又是個廢物。
而這個張開年,就是他在外麵的私生子。
張開年壞事做儘,人現在消失得無影無蹤,這讓江國安很難不懷疑,張開年是不是被這張老爺子給藏起來了。
六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張家的大鐵門前,門口的保安手裡拿著棍子指著江國安的車。
馮凱從車上下來時,整理了下自己的西服。
他麵不改色走到保安麵前。
保安一看這些人壓根不怕自己手裡的棍子,有些緊張地道:“你們要乾什麼,都給我離遠點兒?
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?這裡也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嗎?”
分開,冷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