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媳婦怕她自己遇到危險,提前向我們申請了防彈衣。”
江國安一臉懵,之前媳婦讓他陪著演戲,那天晚上他確實走了。
他隻是將車開到城外停好,大半晚上又回來了。
他是喝酒了,但隻喝了一杯,就是過過酒氣。
他們兩口子前半夜演戲吵得你死我活,後半夜兩人在床上乾柴配烈火。
但媳婦穿防彈衣的事,確實沒告訴他。
不過,穿防彈衣是對的。
江國安懲罰似的,顧不上那麼多,低頭在蘇半夏嘴巴上親了一下。
一旁的人趕緊都彆過頭,蘇半夏用力推了他一把。
江國安道:“我剛才差點被你嚇死,你要是出什麼事兒,我真的會恨死自己。”
蘇半夏看到王麻子被捕,她勾住他的脖子,也顧不上那麼多,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。
說起來,專業的事情,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乾。
王麻子中槍,那子彈居然神奇地避開了要害。
被抓後,他在醫院治療了大半個月才進入監獄。
蘇半夏穿了防彈衣,但胸口比較敏感,她疼了大半個月才好點了。
王麻子一出院,很多事情證據確鑿,他不想承認,證據就擺放在眼前,他又不得不承認。
做完口供,進去之前,王麻子的要求是見蘇半夏。
蘇半夏接到公安局電話的時候,其實不想去見他這人。
他這個人真的是糟糕透頂,有什麼好見的?
但是,公安局的人還是希望她能出麵。
江國安陪著蘇半夏還是來見王麻子了。
王麻子盯著蘇半夏,隔著玻璃似笑非笑。
他道:“我這輩子,居然栽在你這個臭女人手裡了。
蘇半夏,咱倆的仇就算是下輩子,我也會來找你報仇的。”
蘇半夏冷笑一聲,還以為他有所頓悟,知道什麼是錯了。
但看樣子,愚蠢的人一直都在怪罪彆人,從來都不會去反思。
他但凡腦子稍微轉動一下,都不會再次怪罪自己。
他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居然還在怪罪彆人。
蘇半夏道:“下輩子的事情下輩子再說吧。
說句你不愛聽的實話,要是真的有下輩子,你頂多就是隻讓人惡心的蒼蠅。
你也不要想下輩子的事情了,還是想想這輩子吧。
畢竟,你殺人放火,還販賣人口,甚至還阻止人賣淫,這樁樁件件加在一起,你也沒多少日子了。
所以,珍惜吧。”
蘇半夏這些話就像是一把一把的軟刀子一樣,狠狠紮在王麻子心口。
得虧他那天沒被人打死,他要是真的死了,那也死得太輕鬆了。
王麻子短暫失神,反應過來後,蘇半夏道:“你真讓人惡心,等著槍斃吧。”
留下這話,蘇半夏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就算是在最後,他也要王麻子姓李不爽。
這種人,哪裡有什麼人格和自尊?
玻璃這頭,王麻子氣得對著電話筒一陣吼罵。
“蘇半夏,你個賤人,我就算是死了,我也要詛咒你不得好死。”
厚重的玻璃是隔音的,王麻子再怎麼嘶吼,蘇半夏都聽不到。
蘇半夏隻留給他一個嘲諷的淺笑,拉著江國安轉身瀟灑離開。
她蘇半夏再蠢,都不會將自己置身危險中。
兩人從看守所出來,江國安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蘇半夏側臉。
媳婦好像真的變了。
蘇半夏回頭,四目相對,她笑道:“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?”
“我隻是覺得媳婦你變了,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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