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錢又裝回去,放在江國安麵前。
彆人看來,他一個月的津貼很高,但他們壓根就沒看到他胸前和後背的傷有多少。
江國安看她又把錢推到自己麵前,說道:“怎麼了?”
“這錢是你拿命換來的,我都知道的。
你已經對我很好了,津貼我可以拿,但獎金你自己拿著,萬一有急用的地方你還能救急。
你一個大男人,身上一分錢都不放,錢全給我,萬一你遇到急事兒,我又不在你身邊怎麼辦?”
江國安一聽撲哧笑了一聲,媳婦現在是越來越心疼他了。
“我還以為是因為彆的,我掙錢可不就是養媳婦養家的嗎?
你是我媳婦,我有錢我不給你花給誰花啊?
再說了,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隊裡,偶爾出去做個任務,不是深山老林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,我就算兜裡揣兩錢我也沒地兒花啊。
趕緊的,這錢我給你,你想咋支配就咋支配。”
江國安將信封又給推了回來。
蘇半夏心裡暖暖的,她看著江國安低頭大口大口往嘴巴裡扒拉飯的樣子,多少有些心疼。
這臭男人,彆看他糙,實際上他心細著呢。
她往他碗裡夾了西紅柿雞蛋,江國安就樂得屁顛屁顛的。
這男人果真是好哄,一頓熱乎飯,就足以讓他掏心掏肺。
彆看他有時候智商不高人好哄,那是麵對自己的時候。
蘇半夏心底裡忍不住想,當初得虧沒有離婚,要是真離婚了,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。
她要對他好點好點再好點兒。
而江國安想的是,也要對她好點兒好點兒再好點兒。
女人就是用來疼的,越疼她,她就越好看。
江國安的獎金,蘇半夏給他收起來了。
江國安的錢是單獨放著的,他一個月還得往老家郵寄十塊錢,這些蘇半夏該郵寄還是郵寄了,但其他的她都給他放著。
樓下張小蘭家,張小蘭跟李建國吃飯的時候,在桌子上閒談。
張小蘭道:“今天半夏妹子讓人從縣城拉回來一個木頭做的沙發,我看著不便宜呢,咱家也沒有沙發,我看半夏妹子買的那個沙發就很好看,要不咱們也買一個。”
李建國知道,他們家裡也是空蕩蕩的,他也想給家裡添置一些家具來著,至少有個家的樣子。
但,暫時情況不允許。
“再等等吧,孩子還小,等孩子稍微大一點了,我那個書房還得給他挪出來,到時候我們再添置家具吧。”
張小蘭一想也是。
“那行吧,那咱們暫時先不買了。”
他們家現在家裡家具不是很多,倒也收拾得整整齊齊。
羅翠花這邊,做好飯之後,跟李偉兩個人也坐在一起吃飯。
她拉著一張臉,李偉看到這個媳婦也是頭疼。
他道:“你拉著一張臉乾啥,這是誰又惹你了?”
羅翠花道:“還能有誰,不就是那個蘇半夏嘛?”
羅翠花心裡一直不平衡,李偉對她一般,李偉人也長得沒人江國安好。
以前的時候,蘇半夏就是個死肥婆,要本事沒本事還好賭,她比起蘇半夏,那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。
可憑什麼那個死肥婆卻要啥有啥?
她現在變好看了不說,生意做得好,夫妻之間的感情從以前的水火不融,變成現在的琴瑟和鳴。
她不想還好,一想就不服氣。
憑啥?
她到底哪點比她差?
聽到這話,李偉抬頭掃了她一眼,語氣都嚴肅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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