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國安扯嘴一笑,一把勾住她的脖子,用力往自己懷裡一帶,蘇半夏一低頭就在他胸口親了一下。
耳邊是江國安得逞的笑聲,蘇半夏氣得在他胸口擰了一下,他身上的肉都是硬的,擰也擰不動。
蘇半夏賭氣道:“你能不能認真點?我是在擔心你,你還鬨。”
“好了好了我不鬨了,我傷得不是很嚴重,但也傷到了,我胳膊疼。”
江國安說著,抬起自己右胳膊,蘇半夏一看,他手腕上有三指寬的青紫色。
蘇半夏看得心疼,不敢想象,這麼粗的木棍要是敲在她後腦勺,腦漿估計都能打出來。
蘇半夏伸手輕輕摸了摸,瞬間紅了眼眶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
江國安看她要哭了,趕緊抽回手將人攬進懷裡。
“不疼,多大點兒事啊,又沒見血。
好了好了不難過了,我抱著你好好睡一覺,明天眼睛一睜開又是新的一天,是不?”
蘇半夏吸了吸鼻子,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下床後,在床底下翻出醫藥箱,拿出跌打損傷的藥膏,坐在床邊細心幫他塗抹均勻。
江國安看她越發比以前溫柔,抱著她的時候就像是抱著稀世珍寶一樣。
蘇半夏思來想去,還是自己掙錢少了,要是掙錢多的話,她就給自己買一輛小轎車。
可是,一輛小轎車要好幾萬。
照她現在的收入,明年五六月份應該才能攢夠一萬。
她覺得自己用一兩百塊的成本,短時間內生意做到她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。
但是,人都是貪心的,欲望也是會增長的。
她現在的收入,已經滿足不了她的欲望了。
今年已經九月份,她暫時還真想不到發財的門路。
蘇半夏突然想起來,之前江國安說的話。
“對了,你不是說今年七八月份要回老家去嗎,這都九月份了,咱們什麼時候走啊?”
江國安做了個深呼吸:“隻能等年底了,最近一段時間太忙了,估計隻有年底有時間。
你是不是想丈母娘和老丈人了?”
蘇半夏還真沒想,主要是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掙錢。
家裡父母其實重男輕女,在原主的記憶中,她小時候學習還挺好,但爸媽生了弟弟之後,就把她趕去和爺爺住了。
當時爸爸和二叔不和,兩人總是為家裡那些瑣碎的事情吵架,尤其是媽媽和二嬸。
後來兄弟兩個吵著鬨著要分家,爺爺就搬去以前的舊窯洞住了。
她去跟爺爺住了之後,爺爺一個人去掙工分。
她那時候小學沒畢業,就開始自己掙工分養活自己。
其實不隻是她這樣,村裡好多女孩子都這樣。
爺爺是想讓她上學來著,但她自己不爭氣。
以前那些事情,蘇半夏記不太清楚,大概就是這樣。
反正,她是爺爺帶大的。
之所以當初看上江國安,也是沒少聽爺爺在耳邊念叨,全村的男娃娃,就江國安最攢勁這句話。
蘇半夏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是我爺爺帶大的,我對他們其實感情不是很深。
也就結婚時候,他們當了一回慈父良母。
我就是在想,怎麼樣才能掙大錢,然後給我們買一輛小轎車。
我要是有了小轎車,今天這事兒也就不會發生了。”
江國安聽了很震驚:“你還想買小轎車?”
“怎麼了?我不行嗎?”
“不是,一輛小轎車要好幾萬呢,我暫時還真沒這個本事。”
江國安說的是實話,蘇半夏道:“我也就是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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