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著刀,看了眼上麵的鮮血,嘖嘖兩聲,刀尖抵在麻子臉上,冷笑一聲道:“你剛才說啥來著,我沒聽清,要不你再說一遍?”
麻子這會兒剛緩過勁兒來,他四下裡看看,總覺得不遠處有人在盯著自己。
麻子趕緊舉起雙手,小腿一軟啪嗒一聲跪在蘇半夏麵前。
他帶著哭腔道:“姑奶奶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我剛才就是嘴賤,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。”
蘇半夏手裡的刀在麻子臉上輕輕拍了兩下,說道:“我可沒你這樣不爭氣的孫子,現在知道錯了,是不是有點晚了?”
麻子眼角的目光掃向身後抱著胳膊的男人,看他抄起一旁的棍子朝蘇半夏走來,他故意在拖延時間。
不遠處那人也跑過來了,麻子突然起身抓住蘇半夏拿刀的手腕就去奪刀。
一旁離路邊最近的玉米杆堆裡,江國安突然衝出來,跳起來一腳踢在麻子胸口,麻子感覺五臟六腑瞬間都要碎了。
奪刀失敗,身後胳膊折了的這位,左手拿著的木棍朝著蘇半夏後腦勺砸過來。
蘇半夏都沒反應過來江國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,電光石火間,江國安拽了她一把,男人手裡的棍子狠狠砸在江國安胳膊上。
江國安似乎感覺不到疼一樣,將蘇半夏護在身後。
隻聽哢嚓一聲,男人另一條胳膊也折了。
江國安周身的冷氣讓幾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。
蘇半夏一回頭,不知道啥時候,陳鋒和李建國隔空冒出來似的,將其他兩個人輕而易舉製服了。
腳邊的麻子被江國安踹了一腳,趴在地上呻喚,好半天就沒爬起來。
江國安冷冷道:“媽的,老子的人你們也敢動,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。
本來我給你們機會了,但你們幾個不識抬舉,好好一個大男人,不知道找份工作,專門乾攔路打劫欺負女人的勾當。”
江國安說著,心裡氣不過又在麻子肚子上一腳。
他的女人,他什麼時候出言侮辱過?
即便是以前她嗜賭如命,他都沒說過難聽話。
他的人,隻能他欺負,還輪不到彆人來欺負她。
陳鋒小聲提醒道:“你力道輕點兒,這種廢物受不住咱們一腳的。”
這幾個人立馬求饒。
一旁的陳鋒道:“哥幾個,說吧,把你們乾過的壞事兒一件不差全交代了吧。”
這幾人還不服氣,陳鋒一點麵子都不給,幾個大逼兜子過去,瞬間就閉嘴了。
陳鋒道: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,如實交代吧。”
陳鋒在這邊逼問,江國安將蘇半夏拉到一邊,擔心道:“你沒事兒吧?”
蘇半夏紅著眼眶搖頭:“我沒事兒,你怎麼出來這麼晚?”
“我之前可是在縣城巷子裡見過你抓小偷,我想鍛煉一下你。
你經常往外地跑,萬一遇到危險我不在身邊,你一個人怎麼辦?
所以,我要讓你強大起來。
不過,你今天表現不錯,值得表揚。”
蘇半夏覺得,江國安的腦回路是真跟彆人不一樣。
彆人要是看見自己媳婦有危險,肯定是第一個衝出來,他倒是好,站在一旁看戲。
蘇半夏嘴角抽了抽,江國安又道:“從明天晚上開始,我要給你安排一些訓練,你要多學些預防招式,你什麼時候能騎在我背上,什麼時候就能一個人打四個男的了。”
“那你就不怕我揍你?”
“不怕,自己的媳婦得自己寵,隻要你高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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