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雷道:“話可不能亂說。
江國安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,他連他自己媳婦都不欺負的人,怎麼可能欺負劉春?”
劉燕一聽,哭得更凶了。
劉燕氣呼呼對張雷道:“你能彆火上澆油嗎,你看她這會兒哭得多傷心?”
張雷道:“還不是自找的?
我都跟你們說了,人家老江結婚了,你妹妹非要纏著人家。”
劉燕看因為自己的事情,讓麵前的兩人都快吵起來了,這才擦了擦眼淚,傷心搖頭哽咽。
“不是江營長欺負我,是她那個潑婦老婆。
我就是給他們送點排骨,那個死胖子蘇半夏罵我罵得特彆難聽。
江營長說他這兩天胃不好,吃不了排骨,讓我端回來。
姐,你說這個女人怎麼沒被賭博的那幫人給打死?
江營長那麼優秀一個人,這輩子都要被這個女人給毀了不可。
你說,她咋還不被警察抓走?”
劉燕一邊哭一邊咒罵,張雷越聽,眉頭皺得越深。
這是一個當老師的能說出的話嗎?
張雷氣得手重重拍在桌子上。
“夠了,說話能彆這麼難聽嗎?
這是人兩口子的事情,跟你沒啥關係。
吃完飯趕緊回你學校去,彆在大院給我丟人。”
張雷對這個小姨子是真的無言了,就她老是追在人家江國安屁股後麵的事兒,他都說過好幾次了。
可這丫頭耳朵和腦子就跟進水一樣,怎麼都聽不進去。
每次都是哭哭啼啼。
偏偏自己這個媳婦還看不透,老是向著她妹妹。
劉春氣道:“你說的這是什麼話?
她也是為了江國安好。
反正,他們兩口子早晚得離。
他們前腳一離婚,我就上門去給江營長說我妹妹。”
張雷氣得罵道:“簡直無恥,你們不要臉,人家江國安還要臉了。”
劉春氣得跟張雷理論,張雷看她腦子不清醒,吼道:“我真是受夠了,你要是因為你這個作精妹妹在大院鬨出笑話,你就跟她都滾回你家裡去。”
劉春氣得不輕,劉燕這才不哭了。
張雷氣得晚飯都沒吃,直接抓起椅子上掛著的外套,摔門而出。
剩下抱在一起痛哭的兩姐妹。
……
蘇半夏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,她在想,每次進城的時候,總不能就這麼空著手去。
反正現在都跟江國安坦白了,她明天就進城去做被褥。
蘇半夏知道大院門前有條河,河邊的蘆葦裡這個季節野鴨子泛濫,她明天早上起早一點,看看有沒有野鴨蛋,還可以拿進城去換一點錢。
第二天一早,天邊泛著魚肚白時,蘇半夏窸窸窣窣起床,拎著籃子和手電筒去河邊。
這個點河邊沒什麼人,不遠處的山尖上還彌漫著霧氣,耳邊是潺潺流水聲,空氣中都是春天小草發芽的清香味。
蘇半夏撿起石頭丟在蘆葦中,蘆葦中的野鴨子撲騰著翅膀飛出,蘇半夏看著心裡一喜,走過去一看,果真是一窩窩的野鴨蛋。
最多的有十個,最少的有兩三個。
她在蘆葦中翻找了兩個多小時,找到了一百零八顆野鴨蛋。
蘇半夏找了陰暗的地方,將野鴨蛋一顆顆照過,裡麵都還沒孵化。
她心裡一喜,在鴨蛋上蓋上一層蘆葦葉子,直接去了大院門口。
今天是雙日,有去縣城的大巴車。
忙一早上,她這會兒又餓又累。
果然體力活不是人乾的。
不巧的是,一上車就碰到劉燕了。
劉燕想到昨天的事情,就恨不得一口咬死蘇半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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