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震雲看著痛苦不堪的郭雨萍,內心在掙紮。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抱著郭雨萍?
就在梁震雲猶豫不決的時候,郭雨萍的身體再次抽搐起來,上下牙咬得咯咯作響,很顯然,她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梁震雲很是擔心,握住郭雨萍冰涼的小手輕聲問道“雨萍,又開始痛了麼?”
郭雨萍臉色蒼白,疼痛讓她幾乎無法開口說話。她用儘全身的力氣,使勁點了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。她的雙眼濕潤,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無助。
梁震雲又是心疼又著急,安慰道“彆怕,我這就去喊醫生。”
然而,郭雨萍卻緊緊抓住他的手,顫抖著說道“彆……彆離開我。我真的是……太疼了。你上來抱著我。”
郭雨萍說完後,一臉期待地看著梁震雲。她的身體仍在不停地發抖,嘴唇也因為疼痛而變得青紫。看著如此痛苦的郭雨萍,梁震雲心裡一陣悸痛。
他深知此刻離開郭雨萍並非明智之舉,但如果不及時找到醫生,郭雨萍的痛苦將無法緩解。於是,他咬了咬牙,說道“好好好,我不離開。那我就在這兒喊,護士台離這裡不遠,他們應該聽得見。”
說完,梁震雲便大聲喊了起來“醫生!醫生!快來看看我的同學!”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急診室裡回蕩,顯得格外淒涼。
喊了幾聲後,急診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,一個身材瘦小、皮膚黝黑的護士快步走了進來。她瞪著梁震雲罵道“吼什麼吼?嚎喪啊?你這樣大嚎大叫會影響到門診病人的知不知道?”
梁震雲被護士的態度嚇了一跳,但他很快回過神來,指著郭雨萍急切地說道“我的同學疼的很厲害,能不能先給她打一針止痛針?”
護士看了一眼疼得冷汗直流的郭雨萍,又瞪了梁震雲一眼,沒好氣地說道“等著,我去看看郝醫生在不在。”說完,轉身便走了出去。
梁震雲無奈地搖了搖頭,對這位護士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。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郭雨萍的闌尾手術給做了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分鐘,卻依舊沒有見到醫生的身影。
梁震雲很焦急,如果不能及時給郭雨萍做手術,後果不堪設想。
郭雨萍的身體猶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,疼痛如同波濤般一陣緊似一陣地襲來,她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深淵之中,冷汗與淚水交織著,從她的額頭滑落,打濕了急診床上的床單。
梁震雲看著郭雨萍痛苦地顫抖著,心中充滿了焦急和憤怒,忍不住抱怨道“這些醫生真是太不負責任了!雨萍,我親自去喊那位醫生過來。”
郭雨萍強忍著劇痛,微弱地搖了搖頭“不……不用了。震雲,我現在感覺好疼……好冷,你能抱抱我嗎?”
情況如此糟糕,梁震雲也顧不得世俗的眼光了。他立刻坐到床上,將郭雨萍緊緊地摟入懷中,用他微弱的體溫給郭雨萍帶去一絲溫暖。
梁震雲輕聲問道“這樣抱著你有沒有感覺舒服一些?”
郭雨萍靠在梁震雲的懷裡,感受到他的關心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點了點頭“嗯,好點兒了。”
梁震雲把郭雨萍有些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裡,斷地安慰她。
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,郭校長應該已經到了吧?”
他背著郭雨萍來到醫院,隻用了二十幾分鐘的時間。而郭其平有車,開車應該要比步行快一些才對。從打電話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,郭校長怎麼還沒有來到?
梁震雲決定放下郭雨萍,親自去找那位給郭雨萍做檢查的醫生問一問情況。他來到醫生值班室,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。
他又來到護士站,問那個脾氣不好的護士“護士姐姐,剛剛給我同學檢查病情的醫生去哪兒了?”
黑瘦女護士翻了個白眼,有些不耐煩的說道“我聽說縣長出了車禍,他可能是帶人去救治縣長了吧?或許沒去,誰知道呢?”
梁震雲聽到這話,心急如焚“那你們倒是給我同學打一針啊,她疼得實在受不了了。”
瘦女護士道“那你去收費窗口交十五塊錢,拿一支杜冷丁來。”
梁震雲雖然有些不滿,但他還是迅速跑去交了錢,拿回了一支杜冷丁。
“給她打一針杜冷丁,應該能緩解一下疼痛。”女護士說著,接過了梁震雲手中的杜冷丁。
梁震雲在醫院裡著急上火,郭其平那裡也出了麻煩事。而梁震雲對此一無所知。
郭其平載著柳婉冰前往醫院的途中,一輛銀色的桑塔納轎車如同一隻失控的野獸,突然從旁邊衝出,直挺挺地撞向了郭其平駕駛的大眾車。
這輛桑塔納是曾縣長的專車。
曾縣長剛剛應酬回來。
應酬的時候,司機為了保護曾縣長,幫曾縣長擋了幾杯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