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在浴桶邊上的凳子上,抬腿跨入熱水中。
顧曼珠舒服的呻吟出聲。
從昨天到現在真的是一刻都沒有歇著,身體疲憊到極點。
閉著眼泡了一會兒,拿起舀子往身上潑水。
突然手在頸前摸到一塊石頭。
低頭一看,是一塊玉墜。
纖細的手指扯起玉墜,指腹摸到凹凸不平。
把玉墜對著燈光,發現上麵刻著字。
正麵刻著冥字,反麵刻著聿之。
顧曼珠把腦袋靠在桶邊。
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看似很溫柔的男子。
他說他叫冥楠祤。
這塊玉墜不是原主的。
上麵還刻著冥字,那就是冥楠祤留下的。
抿了抿嘴。
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半夜離開了,但是卻留下這一枚玉墜。
“哎呀!”泄憤般的拍打了一下水麵。
顧曼珠決定不想了,給了就留著,反正也不會缺塊肉。
沐浴完,顧曼珠跟小柳要來一麵銅鏡。
這裡的銅鏡很是模糊,但是還是看得清楚。
鏡子中的自己還是上一世的模樣,皮膚還是白嫩的。
但是原主常年受到虐待,整個人很是瘦小。
“咦!”額頭邊這是什麼?
顧曼珠往鏡子靠了靠,才看清楚是一個月牙胎記。
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細眉皺了皺。
看來得好好養一養了,這副身子真的太弱了。
顧曼珠躺在床上漸漸的閉上眼睛。
一夜好眠
“徐伯,您能帶我去四個村子的田地看看嗎?”
一大清早吃過早飯,顧曼珠就纏著老管家。
徐伯樂嗬嗬的。
“好的姑娘,您去收拾收拾,咱們就出發,早點去,今天應該能趕著太陽下山前把所有的田地都看完。”
“好的徐伯,我這就去收拾收拾。”
車輪滾過不平的泥地,坐在車廂裡的顧曼珠晃了晃身子。
她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坐驢拉的馬車,這速度也太慢了。
坐在一旁的徐伯好像看出顧曼珠的窘迫。
“姑娘,今天車行的馬都被租走了,就剩驢了,讓您受委屈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,有驢車坐,總比自己走路來的好。”顧曼珠連忙擺了擺手。
驢車大約行走了一個時辰,才到柳東村。
“姑娘,到了,”徐伯一陣喊叫把顧曼珠從睡夢中叫醒。
“我們下去瞧瞧。”
“姑娘,小心點。”
顧曼珠跳下驢車,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稻田。
七月的稻穗都已結出飽滿的稻穀,就等著八月的秋收。
“徐伯,咱這片田是誰在播種啊?”
“這片田是租借給柳東村的的村民的,每年收取四成的糧食。”
四成啊,比那個朱地主少了快一半了。
“徐伯,等秋收結束之後,您告訴那些租農們,咱的田地不再出租了,但是咱招農工,按一畝田來算,咱一年給十兩,您看成不?”
顧曼珠思索了一下,扭頭和徐伯說道。
徐伯的遲疑了一下。
“姑娘,那咱這些田地要用來種植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