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“王琪!”
“廟王山上,你用死者的匕首殺了對方,刀柄上有你的指紋!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狡辯還有什麼意義?”任強的拳頭砸在桌子上,說話的音量也很大,試圖用聲音震懾王琪。
“警官,伱不用嚇唬我。”王琪嗬嗬一笑,表情有些不屑:“我自己犯的什麼事,我自己知道。”
“反正都是個死,是我乾的,我就認,不是我乾的,我認了也沒用,你們還是沒有抓到真正的凶手。”任強眉頭緊皺。
他從王琪的表情和語氣中,能夠判斷對方說的應該是真話。但是,王琪如果不是凶手,那殺死鄭斌匕首上的指紋是怎麼回事?
現場還有其他人不成?
“王琪,九年前廟王山上死的是一名警察。”任強的語氣放緩:“你有命案在身,正常情況下,肯定是死刑。”
“但是如果廟王山上的命案,真的不是你乾的,我們希望你能說出當時的真相,到底是誰殺了人。”
“這也算戴罪立功的表現,你的死刑,有可能判成無期。”無期?王琪一聽這個,頓時精神振奮。
“你說的……是真的?”能活著,沒人想死。王琪知道自己的事情犯了,就報了必死的決心。
但是如果現在有機會活下去,哪怕是無期,一輩子都要待在裡邊,那也比死了強。
“我不能保證,但是我們會把你提供的信息,呈報給法官,到時候到底怎麼判,要綜合考量你的罪行,還有提供信息的價值。”任強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。
但是即便如此,王琪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。
“我說我說,我全力配合你們,你們放心,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有價值,有價值!”王琪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。
“九年前廟王山上殺死那個警察的人叫王三。”
“王三?外號嗎?”張輝開始記錄,任強繼續提問。
“是外號,我們圈子裡的人都這麼叫他,但是不知道他真名。”
“你們圈子?什麼圈子?”
“弓弩,我們是玩弓弩的。”
“接著說!”
“是是是,是這麼回事,我們玩的弓弩勁大,不合法,經常組織群裡的人去山裡打獵……”王琪交代的事情,確實不小。
以海州市為中心,輻射周邊四五個地級市範圍,有一個非法持有弓弩的群體。
他們平時通過網絡聯係,定期組織狩獵活動。
“王三是領頭的,最開始就他建的這個圈子。”
“你在裡邊做什麼?”
“我負責製作弓弩,一把給我三千塊錢,偶爾跟著他們去狩獵。”
“在哪裡狩獵,打什麼東西?”
“一般有四個固定的地方,廟王山、孫巫山、北航山和大河口。”
“這幾個地方都有深山老林,裡邊有熊、狼還有鹿之類的野獸。”
“除了這些……他們有的時候也獵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