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棠一個姑娘,頓時就看紅了臉,咽了咽口水,移開了目光。
她給蘇嫿擦皂角時,摸著細膩柔滑肌膚,實在是忍不住說道,“小姐,奴婢在宮中伺候過三位主子,從未見過小姐這麼漂亮的身子。”
我要是男人,一定恨不得死在小姐身上!
不過,這話青棠也就是想想,可不敢往外說。
蘇嫿抿唇笑笑,舀了一瓢水澆在白皙的胳膊上。
靳珩答應她將娘親從宮中換出來,今晚也算是“報答”他了。
畢竟男女之間的情分,光靠躺在一張床上是躺不出來的,想讓他花心思幫爹爹出獄,就要更近一步。
可是,蘇嫿沒想到沐浴過後出現了意外,隻好披散著青絲去書房“請罪”。
靳珩坐在桌案後看公文,蘇嫿嬌嬌地喚了他一聲“爺”,身子靠在他懷中。
蘇嫿發梢沾染著水氣,小臉被熱氣蒸騰的雙頰酡紅,靳珩看著懷中美人,心中難免又生幾分憐愛。
“頭發怎麼不擦乾,仔細著涼。”
靳珩還哪有心思看公文了,扶著她細腰起身,牽著她的手往寢間走。
靳珩用帨巾,溫柔地侍弄著她的頭發。
蘇嫿將口中的話一壓再壓,最後還是說了出來。
“爺,我來癸水了。”
她輕咬下唇,“這次是真的。”
靳珩動作一頓,瞬間明白了什麼,無奈輕笑。
“你急急忙忙跑來,頭發都沒擦乾,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。”
蘇嫿坐在梳妝台前,從銅鏡中看著靳珩,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,小聲道,“奴婢怕爺生氣。”
她的確怕他生氣,怕他一怒之下,不管娘親出宮的事了,哪怕,就是因此拖上幾日,她也不想。
靳珩剛剛聽見她來癸水了,的確有點期待落空的感覺,但生氣絕對談不上。
“我說過,不會強迫你,這樣的日子,更不會勉強你。”
他語氣溫柔,低垂的眉眼認真。
蘇嫿從銅鏡中悄悄看他。
可能是靳珩太有求必應了,又如此寬容大度,蘇嫿明明沒有錯,卻生出一絲愧疚。
心中,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生根發芽,即將破土而出。
“爺,我伺候您沐浴。”
蘇嫿旋身,握住了靳珩的手。
她慢慢起身,纖細的手指沿著他手臂劃到胸前,繞上他的脖頸。
寢衣袖口寬大,恍然下墜,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的嫩白藕臂。
她踮起腳尖,討好地去親他的臉,靳珩攬住了她的腰身。
溫軟的唇瓣從臉頰滑到下巴,然後是喉結、耳垂……
偏偏繞過他的唇。
輕輕的啵啵聲,在靳珩耳邊回蕩,每一個吻都格外撩人。
靳珩的心被她撩得滾燙,臉上火紅一片,握著她細腰的大掌越收越緊,恨不得將她揉碎。
貝齒輕輕研磨了一下靳珩的耳珠,蘇嫿伏在他耳畔,帶著蘭香輕吐出六個字。
短暫的怔忪後,靳珩眼底翻湧出了滔天巨浪,本就不平靜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,大掌攬住她的後腦,低頭吻住了這磨人的小妖精。
盥洗室。
啵啵聲和男人壓抑的喘息聲,此起彼伏,時不時還伴隨著幾聲女子嬌媚的嚶嚀。
突然男人的聲音變得急促高昂。
屏風外的青棠和青荷對視一眼,仿佛從對方羞紅的臉色看見了自己,放下衣物趕緊走了。
翌日清早,靳珩心情大好,神清氣爽去上朝。
蘇嫿送走靳珩,睡了一小會回籠覺,去小廚房給老夫人做點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