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法皇中期,你耍我!”
鬼麵人見狀一驚,連連後退,不過見到景雷雙眼赤紅後,瞬間想到些什麼。
“你瘋了嗎,為了這乳臭未乾的娃娃,不惜服用燃血丹自毀根基!”
景雷不曾理會鬼麵人,來到景無敵身前叮囑道,“我隻有一炷香時間,時間一過,輕則重傷,重則境界跌落至法王境,根基已毀,再無追求大道可能,你帶湛兒速速離去,謹記我說過的話,走!”
“叔祖!我不走,生則同生,死則同死,我景家無貪生怕死之輩!”
景無敵環顧四周,歇斯底裡怒吼道。
看著平日裡一個個熟悉的臉龐倒在血泊之中,景無敵淚流滿麵,景湛聞聲也悠悠醒來,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用兩隻肥嘟嘟的小手替景無敵擦拭淚水。
“你死可以,這孩子怎麼辦?他日九泉之下如何與你大哥相見?如何與我景家列祖列宗相見?你們活著,我景家就有希望。”
說話間,但見丹田之中飛出一柄寸餘飛劍,飛劍周圍四輪彎月緩緩纏繞,瞬間沒入水天一色之中。
景雷周身氣勢大盛,一劍斬出,鎖龍陣竟被景雷強行撕開一條兩人來高口子。
“快走,離開塞北,莫去天機閣!”
鬼麵人剛要飛向裂縫,景雷一招分水九式向其飛去,麵對同為四月法皇的法皇中期強者,鬼麵人也不想與其搏命。
景雷一招逼退鬼麵人後再無人敢上前阻攔。
景無敵見此,也不再多做糾纏。
“今日之仇我景家銘記於心,他日修為有成,必將爾等挫骨揚灰以祭景家戰死冤魂!”
說罷捏碎一張瞬移符破空而去。
景雷手持水天一色殺入人群,一邊與鬼麵人糾纏,一邊滅殺眾黑衣人,不多時黑衣人隻剩十餘人,俱是一臉驚恐的站在鬼麵人身後,景家眾人卻已全部倒下,僅剩景雷一人手持長劍立於場中。
“時辰到了,嗬嗬……”
鬼麵人話音剛落,景雷氣勢一落千丈,一柄寸餘長飛劍自水天一色緩緩剝離,死氣沉沉沒入丹田之內,周身氣勢萎靡不振,修為更是一落千丈跌落至法王後期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景雷環顧四周,涕淚縱橫,放聲大笑。
“老夫縱橫一生,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,還有何顏麵見景家列祖列宗!何為道……何為道?嗬嗬嗬……”
說罷雙眼死死盯著鬼麵人,丹田處光芒愈發明亮起來。
“不好,快退!”
鬼麵人見狀連連驚呼,腳尖一點向後飄去。景雷嘴角勾起,緊隨其後,顯然不想給其活命機會。
“轟……”
一聲巨響以景雷為中心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,三十丈內,跑的慢的黑衣人連同景雷屍骨無存。
鬼麵人更是倒飛出十丈有餘跌落在地,一絲鮮血順著麵具緩緩滴落,顯然傷得不輕。
“自爆法魂,算你狠!你以為這樣他們就能跑得掉嗎?真是白癡!咳咳咳……”
隨手擦拭掉嘴角鮮血,收起水天一色對僅剩的幾人吩咐下去。
“你等速速去追剛剛那二人,小的留活口,那個青年就地斬殺,三日後無論如何,五百裡外蓉城彙合。”
“是。”
僅剩的幾名黑衣人應聲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