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日二叔確實有言在先,既如此便依公子之計行事,錢大哥,你看如何?”
錢途思索片刻,緩緩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殺機。
“若真如李二叔所言,如此甚好,錢程之仇不可不報,殘圖上交之日,便是那二人身死之時,哼!不過我等需拓下副本,以防有變。”
“如此甚好,這三份殘圖交於錢師兄,由你賣宗門一個人情,一來假意化解此間矛盾,二來獲取信任便宜行事。”景湛將三份殘圖交於錢途。
錢途與李猛相視一眼,緩緩點頭。
“就依景兄弟之言,若是得空可去黑山城中天悅樓尋孫彩兒,將此物交給她,一看便知。”
說罷自發髻之上取下一枚銀簪交於景湛。
“這是……”景湛接過發簪疑惑看向錢途。
“最後一角殘圖皆係於此物之上。”錢途微笑說道。
“原來如此,錢師兄好手段。”景湛瞬間恍然,喃喃自語,“天悅樓孫彩兒……”
三人商議完畢已至戌時,景湛與李猛起身,辭彆錢途,若有若無的目光掃在二人身上令景湛眉頭微微皺起。
翌日清晨,景湛心滿意足伸了伸懶腰。
“法者五星六層,九轉玄功果然非凡呢,還有那法皇墓塚,不知究竟落在何處……”
就在景湛沉浸在修為突破的喜悅中時,一道身影由遠及近,不多時出現在忘憂居外。
“綠柳師姐?她怎地來了?”
景湛遲疑片刻起身相迎,“師姐,大清早便有空來看望師弟,莫不是有何差遣?”
綠柳卻不見往日笑臉,麵色凝重,低聲說道,“屋內說話。”
景湛見狀亦不再貧嘴,連忙將綠柳請進忘憂居。
“師姐,見你麵色難看,發生了何事?”景湛疑惑問道。
綠柳平複心神,沉聲說道,“洪英重傷,喬龍……發生意外……隻怕已經……”
“什麼!”
景湛聞言微微一愣,眼中閃過一抹駭然。
“師兄師姐俱是星月閣弟子,喬師兄更是一隻腳邁入法師境的強者,怎麼會……”
“此事本不該向你提及,但我家小姐說令你參與其中,隨我走吧。”
綠柳並未多言,淡淡解釋一番,隨即轉身當先而出,景湛不敢多問緊隨其後。
二人出忘憂居一路向北,幾近飛馳,一炷香後,景湛隻覺靈氣愈發充沛起來,轉頭看了看綠柳毫無表情的麵龐未敢多言。
大約半個時辰後,綠柳止住身形駐足不前,嘴中振振有詞,光波散去,一處飄在半空的亭台樓閣浮現在二人眼前。
“可以禦劍嗎?”綠柳轉頭看向景湛問道。
“額……不太熟練,可以嘗試……”景湛看著空中的亭台樓閣不自信說道。
綠柳無奈白了眼景湛,一柄六尺長劍出現在二人身前,雙腳點地落於長劍之上,右手伸向景湛說道,“上來,抓緊我。”
景湛微微一愣也不遲疑,入手微涼,綠柳整個身體明顯一僵,景湛咧嘴一笑,腳尖點地落在綠柳身後。
“哼!”
綠柳冷哼一聲,臉頰微紅,禦起長劍向樓閣而去。
景湛毫無準備險些跌落,連忙伸出雙手摟向綠柳,兩人身體幾近貼在一處,感受著綠柳散發出的淡淡體香,景湛不自覺深吸口氣。
“你……放開!”
綠柳駕馭飛劍,怒斥一聲,待到景湛反應過來已然來到亭台之上,綠柳收起飛劍,景湛一屁股跌落在地,悻悻起身撓了撓頭,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綠柳,後者臉頰赤紅如火,狠狠白了眼景湛當先離去。
景湛咧嘴一笑緊隨其後,不多時來到一處廳堂之內。
一襲紅衣的洪英麵色蒼白,雙目微合半躺在太師椅上。
楚玲瓏月白長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彰顯無餘,一隻手正搭在洪英手腕之上,繡眉不時微蹙
靳梁、馬奇與沈震在內共四男二女,分列四周儘顯焦急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