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靳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感受到大家駐足後異樣的眼神。
他也不想,但有什麼辦法?
不送回來,係統就讓他當場裸奔,懲罰的手段非常不光彩。
溫天華沒給任何好臉色。
“我們溫家不是什麼收容所,你想帶走就帶走,不要了就送回來!”
雲靳言表麵淡定,無視大家的眼神。
“誰叫我妹喜歡禮之,人給你送回來就行了,況且,你們也不想這場婚禮白辦吧?”
雖然走了一部分人,但這場婚禮幾乎花費很多人力物力。
如果不辦,很難說得過去。
溫家也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,婚禮照常進行,但所有人包括新郎新娘在內,沒一個人專心。
直到儀式結束,給麵子留下的賓客三三兩兩離開。
雲承安各種賠禮道歉,最後把大兒子和妻子拽到沒人的客房訓斥。
唐婉卿做都做了,也沒什麼好怕的。
“你就知道麵子和錢,兒子女兒的幸福難道比這些還重要?雲承安,我真是看錯你了!”
她說完,憤然離席。
雲承安被妻子訓斥,麵色不好,轉頭看向大兒子。
“有那心思為什麼不早點搶?現在鬨出這種笑話,以後讓雲家怎麼在豪門裡抬起頭!”
雲靳言冷漠如初,事不關己。
“要不是您硬要趁我昏迷,把可意嫁出去,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。”
“你這個孽障,簡直,簡直氣死我了!”
雲承安捂著胸口,高血壓又上來了。
雲靳言連忙上前,熟練地給他掏出一粒降壓藥強喂下去。
看著父親這副模樣,於心不忍。
“爸,您真覺得雲可意是好人嗎?”他問。
雲承安咽下藥,順幾口氣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,一聽大兒子的問話,那股氣又上來。
“就算不是又怎麼樣,嬌養那麼多年,多少有點感情。”
“她還救過你,無論如何你今天都不該讓你妹妹出這麼大的醜,以後讓她在婆家還怎麼做人?!”
雲靳言長睫毛低垂,即便有所遮掩,也擋不住低沉晦暗的氣壓。
“救我的不是雲可意,是小黎。”
雲承安皺眉“那孽障會救你?”
“爸,小黎才是您的親生女兒,是雲可意心機搶走小黎的功勞,還陷害她,您能彆對她這麼大敵意嗎?”
雲靳言一反駁,雲承安不悅的情緒更濃烈。
他不喜歡那個孽女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更何況上次她還敢把有毒的飯喂給他,簡直罪不可恕!
“就算雲黎救的你,可意也隻是一時想不開,怕失去我們才冒領的功勞。”
客房裡落針可聞,安靜如雞。
雲靳言愣愣站在原地,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。
“如果雲可意那些好都是裝的,為了對我們所有人不利呢?”
雲承安目光銳利地警告。
“不管以前怎麼樣,現在我雲家隻有意意一個千金,意意好不好我自己看不出來嗎?”
雲靳言不死心。
直接托盤而出。
“雲可意殺了人,方姨是她害死的,當年我的遇難借住那幾個村子裡的人,也都被她搶小黎功勞害死了。”
“有證據嗎?”雲承安嚴肅問。
“沒有,但我知道就是雲可意做的,我曾經的副手也可以作證。”
雲承安直接命令“找個機會把那個副手處理了。”
雲靳言看向自己的父親,仿佛第一天認識他。
眼裡寫滿了不敢相信。
“爸,你這是助紂為虐!”
“那又怎樣?現在隻有雲可意能給我們帶來家族利益,靠雲黎那個孽障,不如打死。”
雲靳言聽到曾經高道德要求自己的父親,說出這麼陌生的話,感到遍體生寒。
就連父親都被雲可意迷惑到這種是非不分的地步了嗎?
“可是爸,當年我差點死在瘴氣林,就是雲可意的手筆,她找逃犯把我引過去,又帶著小黎去找我,想把我和小黎都害死在那裡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