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莫寒講話的語氣,聽在唐旭耳中有種先入為主的意味,那種在和司思那朋友交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。
但唐旭心中清楚,現在不是分析對方身份的時候,隻能按捺住心中那股好奇。
比想象的等待時間要快一些,唐旭就收到了祁莫寒的第二條錄音筆信息。
祁莫寒問他是否聯係過司思的家人,這是什麼意思?
難道這個人也和自己一樣,沒有司思親人和朋友的聯係方式。
他繼續回話,肖沐瑾在那裡用錄音筆錄音。
【據我所知,司思在外地的學校有幾個要好的同學,沒聽說來我們這邊。
至於親人嘛,她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都沒看到有人過來幫忙,我個人覺得,他們應該不怎麼走動。】
祁莫寒再次接到肖沐瑾帶來的錄音,已經可以大致確定,司思一定是出事了。
他惱恨自己無能,無法跟著兩小隻去司思那裡,否則也不會是現在這樣束手無策的狀態。
眼下,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和這個叫唐旭的人保持聯係,以便於第一時間掌握那邊的情況。
他又用錄音筆錄製了一段錄音【出了這樣的事情,你那邊的官府不管嗎?
還有,我這裡有些特殊情況,無法出現在你們那裡,我現在唯一能夠獲得司思消息的方式隻有你,隻希望我們之間這條線不要斷了。】
至於如何不斷,祁莫寒不知道,希望唐旭能聽懂他的意思,給兩小隻一個隨時都可以互相聯係的方案。
唐旭自然是聽懂了祁莫寒的意思,隻不過,他被後者最開始說的‘官府’兩個字搞懵了。
這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,若是老年人如此講話也就算了,祁莫寒的聲音雖然深沉了些,可嗓音聽著明明就很年輕,怎麼會用官府兩個字來形容派出所?
疑惑歸疑惑,唐旭還是選擇暫時忽略對方的講話方式。
他現在不能確定祁莫寒和司思到底是什麼關係,但他們都是真正關心司思的人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
唐旭索性不去計較那麼多,隻要司思能夠平安歸來,他即便做不了她的男朋友也無所謂。
想了想,唐旭才告訴兩小隻開始錄音。
前麵,唐旭十分配合祁莫寒的語調【自從發現司思失蹤,我去了官府三次,警官說,成年人失蹤必須超過二十四小時方可立案。
若是明晚9點多,司思還沒有出現,我會再去報案,到時候,就會有官府的人出麵開始尋人。】
對祁莫寒的話講完,唐旭又耐心教兩小隻如何給自己打電話,教了差不多五分鐘,確定他們學會以後,才掛斷電話。
祁莫寒聰明,他雖然不清楚唐旭說的二十四小時究竟是多少個時辰,但後來人家說的,明晚9點多以後去報警,根據這一點,祁莫寒就可以斷定,二十四小時就是他們這裡的十二個時辰,也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。
要等上一天一夜,還不知道司思會發生什麼,祁莫寒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。
沒有辦法,就像母妃說的那樣,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,隻能等兩小隻帶來的消息……
等待就像是被束縛住手腳丟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裡一般,讓人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奈,每一時每一刻都變得如此漫長,猶如度日如年。
那種對未知結果的擔憂和焦慮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心間啃噬,使人坐立難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