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被你們識破,那我也不裝了。”
沈誠將頭頂的廚師帽摘下來,丟在桌上:“我是受李振海委托,專門來取各位狗命的,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善良,可以給你們一個自殺的機會。”
場麵為之一靜,然後就有人忍不住笑出來,這笑聲仿佛有感染力,很快就哄笑成一片。
“喂,我沒聽錯吧,這小子要我們乾嘛?”
“老李,你不是說這個月快活不下去了嗎?快點自裁吧,正好有人給你收屍。”
笑聲越來越大,主要是沈誠這幅自信滿滿的模樣,讓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感到忍俊不禁。
在場唯有一個人沒有笑,那就是站在彭恒後麵的少婦。
當沈誠說出要取諸位狗命時,她空洞的雙眼微微一亮。
“可惜了這張臉啊。”
李虹一隻手用槍頂著沈誠的太陽穴,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臉:“再好看的皮囊,如果是一個蠢貨,我也是下不了嘴的。”
她就像一條美人蛇,言笑晏晏,可眼中卻充滿殺意。
就在李虹準備扣動扳機時,眼前驟然一花。
她的視野中不僅失去了沈誠的蹤影,手裡的槍也被奪走。
下一刻,李虹感覺自己漂亮的臉蛋和桌麵來了一個狠狠的親密接觸,手臂被反剪在身後,黑漆漆的槍口也抵在她的太陽穴上。
不過一秒鐘的時間,沈誠就完成奪槍動作,並將李虹狠狠按在桌上。
笑聲戛然而止。
所有乾部都露出錯愕表情,不明白怎麼一瞬間的功夫,沈誠和李虹就角色互換了?
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椅子倒地的聲音,所有高級乾部都下意識站起來,扒槍對準沈誠。
包括外圍的中層乾部們,也紛紛掏槍,一時間,至少近百把槍瞄準了沈誠的腦袋。
“咦,你們怎麼都不笑了?”
沈誠一臉詫異:“難道是我的表演還不夠精彩嗎?”
每個人都冷冷盯著他。
打火機的聲音打破了沉默。
一直沒吭聲的彭恒,此刻才點燃一根雪茄,翹起二郎腿,不急不緩的問道:“李振海是誰?”
不止是彭恒,其餘高級乾部們也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。
“一個小老頭。”
被沈誠按在桌上的李虹開口了,語氣輕柔,臉色平靜,絲毫沒有被挾持的恐懼:“他舉報了我的酒吧,我就給了他一點小小的報複。”
沈誠低頭看著她,聲音第一次變得低沉:“你給孤兒院放火,叫做小小的報複?”
李虹嗤笑一聲:“你問問周圍,這叫嚴重嗎?”
沈誠抬頭環顧一圈,發現所有乾部們都是一副“就為這點小事”的表情。
他忽然就悟了。
這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,張誌文都比它們顯得溫良無害。
“年輕人。”
彭恒用兩根手指頭夾著雪茄,開始指指點點:“我知道你滿腔熱血,不過你隻有一個人,而這裡是你的一百倍,你能做什麼呢?”
“你們聽說過幽默紫薯人嗎?他一個響指就能做到全宇宙死一半。”
沈誠舉起沒拿槍的手,打了個響指:“我沒他那麼厲害,隻能做到讓伱們癱瘓。”
彭恒皺眉盯著沈誠,其餘人也都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。
“哎喲!”
忽然間,一個高級乾部用手捂住肚子,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就像無形的傳染病一樣,轉眼間,哎喲聲此起彼伏,每個人都捂住肚子,露出痛苦麵具。
包括彭恒也一樣,不過他以驚人的毅力忍住了,怒視沈誠:“你給我們下毒?”
“抱歉,畢竟我隻有一個人,隻能做到這種程度。”
沈誠沒有仗著自己是吸血鬼就硬杠正麵,而是采用了智取的方式:“放心,我隻是給你們下了一些強力瀉藥,還有催情藥而已。”
實際上他也想弄一些毒藥把這群人都毒死,但短時間內不好找,隻能拿瀉藥湊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