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青雀隻是十分好奇白秋寧要跟沈誠單獨聊些什麼,居然還要避開彆人,所以悄悄跟過來,想要偷偷吃一下瓜。
反正沈誠隻是讓她彆亂跑,又沒有讓她彆偷聽。
可是沒有想到,吃到的瓜竟然比預想中要爆炸許多倍——她竟然看到沈誠和白秋寧在接吻。
這兩個家夥到底什麼時候偷偷有了奸情啊?
蕭青雀一直還以為,跟沈誠有奸情的人是阮清紗才對。
難道是狗血的三角戀嗎?
這也太刺激了吧?
可惜還想要繼續偷看下去時,卻被沈誠一個眼神給發現了,嚇得她臉色發白。
完蛋了,我該不會被滅口了吧?
沈誠早就察覺到蕭青雀在偷看。
要教訓她以後有的是機會,現在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白秋寧的身上,或者應該說是白秋寧正在講述的關於觀星俱樂部的來龍去脈。
觀星俱樂部的創立時間很長,長到連白秋寧這個正式會員都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時間。
隻知道創立觀星俱樂部是七位天文學愛好者,他們的真實名字已經不可考了,隻用七顆神秘的星星作為代替。
而觀星俱樂部的宗旨是探索真正的星空,但他們涉及的範圍並不隻有天文學,也包括神秘學、考古學、鑒寶學、玄學等等,都在他們涉獵的範圍之內。
聽完白秋寧的講述後,沈誠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:“按你說的,觀星俱樂部隻是一個普通的同好會而已,那為什麼政府會針對你們?”
裴穆說過今晚會有危險,敵人來自政府,而政府為什麼要針對這樣一個普通的天文學同好會?
白秋寧微微一笑:“那就得問政府,為什麼不允許我們觀測星空。”
可沈誠並沒有聽說聯邦政府下達過什麼禁止觀測天文的命令。
“你不理解很正常,有句話我想要問伱。”
白秋寧看著沈誠的雙眼:“你覺得我們頭頂上這片星空是真實的嗎?”
這還能有假?
沈誠忽然反應過來:“所以你們觀星俱樂部認為這片星空是假的,但政府不允許你們觀察?”
白秋寧點了點頭:“你可以這麼理解。”
沈誠無法理解,無法理解星空是假的這件事。
現在太空中的衛星可不少,有聯邦政府的,也有私人發射上去的商業衛星,各種天文望遠鏡也都有。
如果星空是假的,那麼早就被人發現了。
宇宙中很多星體活動,都是能直接觀測到的。
但由此就產生了另一個問題,如果星空是假的這件事屬於無稽之談,那麼聯邦政府為什麼要禁止觀星俱樂部觀測星空?
要麼是白秋寧在撒謊,聯邦政府是因為彆的事情在針對觀星俱樂部。
白秋寧柔聲說道:“你可以不相信,但這就是唯一的原因,俱樂部多次遭到政府的查封和打擊,所以在管理上才會變得這麼嚴密,我猜肯定是裴穆給你開後門吧,不然以你的天文學水平,是絕對不可能通過考驗成為預備會員的。”
沈誠並沒有感到被輕視,因為他本來就對天文學不感興趣,前世稍微有點了解,隻是怕在野外迷路,可以通過星辰辨認方向。
他問出了另一個問題:“你認識天璿星嗎?”
“我剛才跟你說過了吧,觀星俱樂部是由七位創始人共同創立的,他們的名字沒有記錄,隻是分彆以神秘的星星作為代號,天璿星就是其中之一,在創始人離世後,後繼者們也會繼承這個名號,所以天璿星就是現在俱樂部七位最高的領導人之一。你這個問題就像是在問我知不知道現任聯邦總統是誰一樣。”
白秋寧有些疑惑的看著沈誠:“突然問我這個問題,難道你認識天璿星?”
沈誠否認道:“沒有,隻是偶爾聽彆人提起過。”
他沒有想到,天璿星在俱樂部內的地位竟然這麼高。
怪不得表現得像個哆啦a夢一樣,對沈誠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,好像什麼都能做到。
反過來說,天璿星竟然會找到當初還很弱小的自己進行合作,反而有點奇怪了。
不過在跟自己合作之前,天璿星也跟張誌文合作過,這樣看來大概隻是他對合作夥伴沒什麼要求。
“好了,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。”
白秋寧扭頭看向走廊儘頭:“手稿差不多快寫完了,我們過去吧,可不要錯過這曆史性的一刻。”
沈誠雖然還有很多疑惑,也知道現在不是追著問的時候,隻能改天再找機會了。
他和白秋寧重新回走廊儘頭。
蕭青雀就像鵪鶉一樣低著頭,不敢跟沈誠對視,生怕他因為自己撞見他的奸情,而把自己給滅口了。
也擔心那種因為你發現我的奸情,所以我也要強迫你加入的小黃文情節。
不過沈誠現在沒興趣教訓她,注意力全都在大門上,
隨著時間推移,門口這群在竊竊私語的人都安靜下來,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那扇緊閉的房門。
沈誠憑借著敏銳的五官,能夠感覺到房間內正有一個人。
對方的呼吸時而沉重,時而急促,身體溫度很高,應該是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。
沈誠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幅畫麵——一個頭禿的男人伏在堆滿紙張的桌上,雙眼充斥著炯炯有神的光芒,口中念念有詞,手中的筆不斷在紙上進行著計算。
沈誠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裴穆明知道今晚有危險,也沒有通知房間裡這個男人離開。
這個男人應該是處在一種閉關修煉,靈感大爆發的狀態,這個時候如果強行打斷,極有可能讓他無法重新回到這個狀態,即將完結的研究也被迫中斷。
對某些研究者來說,手中的研究比生命重要一百倍,你以打斷研究的方式救了他,他反而不會感激你。
沈誠一邊等待,一邊掏出手機,悄悄給阮清紗發了個短信。
“白秋寧還在州府嗎?”
他還是不相信身邊這個如江南水鄉般溫婉柔美的女子就是白秋寧,還是得找阮清紗確認一下。
剛發過去不久,阮清紗就回複了。
“秋寧今天說要出一趟遠門,你碰到她了?”
“偶遇,不過她的性格怎麼變得有些不一樣,好像完全換了個人。”
這次隔了稍長的時間,阮清紗才回複。
“看你是朋友我才跟你說,秋寧的性格有時候的確會變得有些不一樣,有點像多重人格那種,所以你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她也不用覺得奇怪,可能這就是天才的通病吧,總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地方。”
阮清紗的回答,出乎沈誠的預料。
本來以為有兩個白秋寧,沒想到是因為她患有多重人格的症狀。
這樣一來,她種種怪異的行為也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不過這種病人你們就這樣放她出來亂跑?
忽然間,沈誠感覺到一隻手指在自己的手掌心輕輕撓了撓。
他扭頭一看,對上了白秋寧隱含笑意的雙眼:“清紗是不是把我的情況告訴你了?”
沈誠收起手機:“她讓我多照顧你。”
這種高情商的回答,讓白秋寧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,也趁機輕輕握住沈誠的手。
沈誠感覺有些好笑,明明不久前還對自己冷言冷語,現在卻熱情似火。
真想把她現在的樣子拍下來,等下次碰到就專門放給她看,看她還有沒有臉繼續裝清高。
忽然間,沈誠感覺到了房間內那個原本急促的呼吸,一下子停止了,從奔湧的大河變成山間小溪,極為緩慢。
一個守在門口的仆人似乎也感覺到什麼,連忙推門而入。
站在門口的這群觀星俱樂部的會員,都是一群有涵養的人,並不會在這個時候大聲喧嘩,或者是貿然跟進去。
不過他們還是忍不住翹首以盼,探頭探腦的向房間裡麵張望。
很快,仆人就從房間裡麵背出來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年人。
和沈誠預料中一樣,中年人微微有些禿頂,可能這就是天才都無法避免的通病吧——智商越高,頭發越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