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璿星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敷衍,而是認真回答沈誠的問題。
“七位創始人發現星空的虛假,為了查明真相,他們由此創立了俱樂部,聯邦政府也許知道什麼,才會一直對俱樂部進行打壓,而他們所隱瞞的事情,就是俱樂部一直在追尋的真相。”
“至於天空之主,七位創始人對虛假星空的起源各有不同見解,有的認為是天然形成,有的認為是宇宙外力乾涉,也有認為是前文明遺留的遺產。天空之主就是采用其中一種說法,認為天空之主就是製造虛假星空的元凶,一隻盤踞在星球之外的巨大生物,至於天空之主究竟是什麼,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。如果你對這方麵感到好奇的話,我建議你直接加入觀星俱樂部,自己展開研究。”
“免了,這種偉大的事業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天才去研究吧。”
沈誠隻是好奇,但沒有興趣,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研究天文學上麵。
有這個時間,還不如多鍛煉一下自己,多乾掉幾個敵人,讓惡鬼麵具早日達成100%的成就。
沈誠和蕭青雀在占卜店裡待了四天,這四天中,蕭青雀一直在陪伴著燕秋荔。
燕秋荔雖然變得有些沉默寡言,偶爾還會哭,但情緒很穩定,沒有做出什麼讓人擔心的舉動。
看來裴穆早就知道自己的徒弟心理年齡比真實年齡還要成熟,不會一時受不了尋短見,才會坦然赴死。
而這幾天中,沈誠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,偶爾看一看裴穆的藏書,提高一下自己的文藝成分。
他主要是在養精蓄銳,因為再過一天,就到了杜海靜會出現的日子了。
抓住杜海靜,沈誠才能脫離太陵市這個囚籠,從此天高任鳥飛。
找不到杜海靜,他根本就不放心這麼一個弱點在外麵到處亂跑,也沒有心思去做彆的事情了。
到了第五天,沒有等沈誠通知,蕭青雀就主動過來找他了。
“伱今天要去找我媽是吧?”
“是,你就在這等著吧,我去把你媽帶回來。”
沈誠現在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。自然不需要蕭青雀的幫忙。
反過來,要是帶上蕭青雀後,萬一他和杜海靜發生衝突的話,蕭青雀可抗拒不了杜海靜的命令。
到時候蕭青雀反而會成為威脅他的人質。
雖然裴穆已經占卜過,杜海靜對他沒有惡意,但也表示過兩人的見麵並不會順利,甚至可能會發生衝突。
“不,我要跟你一塊去。”
蕭青雀竟然拒絕了沈誠的安排。
沈誠一臉詫異的看著她:“你也和白秋寧一樣,患上多重人格分裂症?”
“你才人格分裂呢!”
蕭青雀下意識反駁了一句,緊接著臉上浮現出八卦之色:“啊?白姐姐什麼時候患上這種病了?”
“這不重要。”
沈誠皺眉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跟我一塊去?”
蕭青雀絕對是摸魚大師,擺爛專家,平時除了打牌和寫以外,對任何需要出力的事基本都是能拖就拖,能推就推,突出一個絕不內耗。
什麼時候見她這麼主動了?
蕭青雀深吸一口氣,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:“因為我要跟媽媽做一段了結。”
母親殺死了父親,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,之前因為打不過母親,還要受到她的控製,蕭青雀隻能選擇擺爛,將這段痛永遠的埋在心中。
而這段時間,在和燕秋荔的相處中,蕭青雀也漸漸了解到她和裴穆之間的關係。
燕秋荔的父母其實就是觀星俱樂部的會員,在她很年幼的時候,父母就死在了聯邦政府的手中。
裴穆將年幼的燕秋荔帶回來扶養長大,兩人名義上是師,徒實際上就是父女關係。
燕秋荔在蕭青雀麵前敞開心扉,講述她和裴穆之間的過往日常。
隻能說,天下之間父女的相處模式都是大差不差的。
蕭青雀在燕秋荔身上看到了自己,也被她的講述勾起了對父親的回憶。
以前實力不夠,她也沒辦法,而現在她在沈誠的魔鬼式訓練下都已經變得這麼強了,身邊還有沈誠這個超級金大腿,已經有資格到母親麵前,對她清算一切。
所以才會下定決心,要跟沈誠一起去。
聽完蕭青雀的話,沈誠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或同意,而是問道:“我現在還不確定你母親對我們究竟是什麼態度,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打起來,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,就算如此,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?”
蕭青雀點了點頭:“我不想再逃避了,就算真的有生命危險,我也要去。”
沈誠對她不禁有些改觀了。
無論是人還是吸血鬼,都會在某時某刻因為某些事而改變自己,這就是所謂的成長。
就在這時,一直躲在二樓的燕秋荔下來了。
她沒有往日那種充滿活力的感覺,隻是倚在門框上,怯生生的問道:“你們要出去嗎?”
看起來似乎是因為裴穆的死而性情大變,但應該隻是暫時的,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恢複。
蕭青雀看向她,叮囑道:“我們要出去一趟,很快就會回來,你好好待在家,彆亂跑。”
燕秋荔的小臉糾結起來,充滿了擔憂,生怕沈誠和蕭青雀就像她的師傅一樣,好端端的人出門去,卻變成盒子回來。
這段時間,因為蕭青雀的日夜陪伴,她和燕秋荔的關係突飛猛進。
要不是性彆不對,可能早就沒第三者什麼事了。
燕秋荔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憂慮:“青雀姐姐,我剛才替你占卜了一下,你這趟外出可能會……”
蕭青雀的心猛的一突:“可能會什麼?”
“可能會……”
燕秋荔一臉糾結,似乎有一個非常惡劣的結果,讓她不忍說出口。
蕭青雀下意識咽了口唾沫,扭頭對沈誠尬笑道:“我突然覺得,要跟我媽算賬也不一定要親自去,你把她抓回來也是一樣!”
沈誠微微皺眉,如果這一趟真的有危險的話,讓蕭青雀留在這裡確實比較好。
不過他還是對燕秋荔問道:“可能會發生什麼事?”
燕秋荔臉上糾結的表情,忽然變成了笑容:“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哦。”
說完她轉身就跑。
沈誠和蕭青雀都是一愣,然後才反應過來,他們被這個小丫頭給耍了。
蕭青雀氣得捋起衣袖:“你給我站住,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事了。”
她正要衝上去就教訓燕秋荔,卻被一隻手猛地抓住了肩膀。
蕭青雀渾身一僵,然後脖子像生鏽一樣,慢慢回頭看向後麵。
沈誠麵無表情盯著她:“剛才是誰說,就算有生命危險,也要跟我一塊去的?”
本來對她還有點改觀的,沒想到這家夥還是本性難移。
“啊,這個……”
蕭青雀汗流浹背:“可能有生命危險和確定有生命危險是兩碼事吧,要不,還是你自己去?”
“晚了。”
沈誠掐住蕭青雀的後頸,就像在掐一隻小貓一樣,把她拎起來帶著往外走:“現在你不去也得跟我一塊去。”
“疼疼疼,我錯了,我自己會走。”
在兩人離開後,燕秋荔又從樓上下來了,悄悄的跑到門口張望。
她確實給蕭青雀做過占卜,而占卜的內容也是安全。
她也給沈誠占卜過,憑借著這幾天的日常相處,終於占卜到一個結果,可內容卻是一團迷霧。
既不知道是安全,也不知道是危險。
連燕秋荔自己都不確定這個占卜結果是否準確,也沒法跟沈誠說。
因為占卜屬於玄學,在結果不準確的時候,是不可以亂說的,否則會造成惡劣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