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誠看過虞必的記憶，知道白君一脈是來自永恒帝國的貴族血脈，也知道鮮紅晚宴內部一直流傳著顏蕊夫人是天生吸血鬼的傳言。
不過顏蕊夫人的實力有點弱，所以對這個傳言，他保持著懷疑的態度。
“我並不是天生吸血鬼。”
顏蕊夫人露出了苦笑：“那隻是我以前悄悄散布出去的謠言，希望讓彆人畏懼我，尊敬我。”
在丈夫死亡後，顏蕊夫人繼承了丈夫的勢力，成為鮮紅晚宴中舉足輕重的高層，可她本身的實力並不算很強。
因為擔心自己壓不住手下的驕兵悍將，於是顏蕊夫人隻能想方設法提高自己的威望，而散布自己是天生吸血鬼的謠言，就是其中一個辦法。
如果換做是彆人，顏蕊夫人絕不會承認這麼丟臉的事情，可在沈誠這個值得信任的自己人麵前，沒什麼好隱瞞的。
見到沈誠沒有嘲笑自己，顏蕊夫人悄悄放下心，然後又苦笑一聲。
“可惜，這個謠言沒有起到什麼作用。”
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，顏蕊夫人的實力不夠，守不住利益，她的勢力一直在逐漸萎縮，麵對尹泓的打壓也難以抵擋。
沈誠有些奇怪：“如果你不是天生吸血鬼，那你的主人呢？”
要是有主人作為靠山的話，她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困境。
顏蕊夫人猶豫了一下，才如實回答：“我小時候是從永恒帝國逃出來的，我的主人……我的上級，還在永恒帝國當中吧。”
她不願承認自己頭上還有一個“主人”。
沈誠不覺得意外，像顏蕊夫人這種不甘心當奴隸的吸血鬼，就會從永恒帝國當中逃出來，遠離他們的主人。
人類社會當中的吸血鬼群體，最初就是這麼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。
……
另一邊，走出會議室的敖流，很快就追上了最先離開的霍法。
“為什麼剛才不動手？”
敖流壓著火氣，向霍法質問道：“我們四個人，足夠將那個來曆不明的家夥乾掉，他白君一脈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。”
雖然心裡麵憋著一肚子火氣，而且霍法還是率先離開的人。
但敖流卻不敢對他發火。
兩人雖然都是尹泓的親信，可霍法是尹泓的仆人，天然就更加受到尹泓的信任，地位自然也更高。
麵對敖流壓抑著怒火的質問，霍法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：“如果顏蕊夫人跟我們拚命怎麼辦？”
敖流似乎已經想過這個問題，脫口而出：“那就製服她，這個騷娘們根本就不足畏懼。”
霍法冷聲反問道：“你是要違背尹泓大人的命令？”
敖流這下子就無法回答了，尹泓要求的是慢慢削弱顏蕊夫人的勢力，而不是對她動粗，不能比她走絕路。
作為仆人，霍法隻會完全遵從尹泓的命令，這也是他剛才沒有選擇動手的原因。
見到敖流啞口無言，霍法繼續向前走。
敖流很快又追了上來：“難道就這樣忍氣吞聲，放過那對狗男女嗎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霍法眼中閃過一抹陰冷：“最遲不過明天，我就會讓他們後悔。”
他現在就要將這裡發生的事彙報給尹泓。
霍法心裡很清楚，尹泓之所以這樣慢慢的逼迫顏蕊夫人，一方麵是怕逼急了，讓顏蕊夫人玉石俱焚，或者提桶跑路。
另一方麵，也是認為局勢儘在掌握，以玩弄獵物的方式，讓顏蕊夫人慢慢屈服。
而顏蕊夫人現在竟然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如此強力的外援，想完全削弱她的勢力已經不可能。
如果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，以尹泓狠辣果斷的個性，一定會放棄玩弄獵物的方式，立刻要求霍法四人直接鏟除掉沈誠這個威脅。
所以霍法並不著急。
沈誠和顏蕊夫人今晚可以儘情享受他們的勝利，但最遲不過明天，他們一定會迎來整個鮮紅晚宴的圍剿。
……
得到霍法的保障後，敖流帶著一肚子火氣離開了總部，準備返回自己的地盤調兵遣將，等待明天給沈誠和顏蕊夫人一個好康的。
就在回去的半路上，他卻突然接到一個意外來電，竟然是常耀慶打過來的。
敖流大感驚訝，常耀慶是他的合作對象，一直在私下給他提供很多優質的活人。
可是前段時間，常耀慶已經死了，他的吊爆視頻還在網絡上廣為流傳。
敖流深感痛惜，然後將視頻下載收藏起來。
現在突然接到常耀慶的來電，特麼的該不會是鬨鬼了吧？
不過本身作為鬼的敖流自然不會害怕，立刻選擇接聽。
“伱是敖流吧？”
手機中響起一個十分冷靜的女性聲音：“我是常耀慶的妹妹，我會代替他跟你完成之前約定好的交易。”
“你是常雨馨？”
“是!”
敖流知道常耀慶有一個妹妹，他和常耀慶之間也確實有一個已經約定好，但是尚未完成的交易。
所以敖流對常雨馨的身份也沒有懷疑，他和常耀慶之間的交易屬於絕密，除非常耀慶親自說出來，不然他妹妹怎麼可能知道？
“你們兄妹倆倒是一樣的冷血。”
敖流毫無顧忌的嘲諷了一聲，雖然他是吸血鬼，但是在他看來，常耀慶可比他這個吸血鬼要變態冷血的多。
“合作可以，我會安排人手跟你去接洽。”
“不行，你現在親自過來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。”
聽到常雨馨嚴肅的聲音，敖流奇怪道：“什麼事？”
“手機裡說不方便。”
常雨馨催促起來：“我明天就要回首都，跟你交流的時間隻有一個半小時，如果你不來，那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徹底取消。”
說完，她直接給敖流丟下一個地址，隨後主動掛斷了通話。
“他媽的，一個兩個都敢給我甩臉色。”
敖流不禁有些惱火，和常耀慶比起來，他的妹妹太不識趣了。
敖流並不想結束這個對自己很有利的合作，加上常雨馨給的地址並不遠，他決定繞路過去一趟。
順便給常雨馨一個終身難忘教訓。
沒多久，敖流便來到了常雨馨提供的地址，一個寂靜無人的室外球場。
敖流步行到球場中央，卻沒有看到常雨馨在這裡等著自己，心中的怒火更盛。
如果對方隻是遲到了，那些敖流會讓她明白不遵守時間的後果，如果對方是耍了自己，根本就沒有來，那敖流一定會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