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安總局。
阮清紗躺在辦公室的椅子上,有些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上一支鋼筆筆,連最心愛的奶茶都放在一旁沒有喝。
忽然間,她又掏出了手機,點亮屏幕,看著屏幕上的一條短信。
這是沈誠發來的,告訴她自己準備和一位教授去鄉下某個農場,進行考古發掘工作。
而在此之前,沈誠可從來不會這麼做。
阮清紗心中其實知道這種主動報備行程意味著什麼,所以她的心有些亂了。
自從在陽台上喝酒後,這幾天她就一直躲著沈誠。
不是對沈誠強吻她而生氣,相反,就是因為不生氣,所以她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。
雖然相關的戀愛理論她可以說得頭頭是道,還可以在網上舌戰群儒,但現實中的實操經驗基本為零。
隻能先避一避風頭再說。
沈誠發來的這條短信,她今天已經看過很多次了,但還是總忍不住拿出來繼續看。
“哐哐哐!''
敲門聲忽然響起。
“進來。”
阮清紗連忙收起手機。
小助理推門而入,見到阮清紗後,好奇問道:“隊長,你是遇上什麼高興的事情嗎?”
“沒有啊,為什麼要這麼問?”
“那你臉上怎麼笑得好開心?”
阮清紗連忙用手摸自己的臉,果然,臉上竟浮現出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。
自己看一條短信,竟然能看到這麼開心?
小助理見到阮清紗的臉色一下紅潤了起來,奇怪道:“隊長,你怎麼又臉紅了?”
她懷疑阮清紗是不是躲在辦公室裡,偷偷看什麼小電影。
阮清紗有點尷尬的咳嗽一聲:“有什麼事就快說,彆問東問西的。”
“哦,何主任讓伱過去一趟,好像是抓捕逃犯的事。”
阮清紗點了點頭,起身離開辦公室。
上次那個瀆神者的高層逃出監獄之後,並沒有離開州府,反而一直在這座城市中偷偷活動。
治安總局偶爾能夠發現他留下的蹤跡,但每次都抓不到人,對方被抓進一次監獄後,變得比以往更加狡猾。
阮清紗一直在負責這件事,卻一直抓不住對方,搞得自己都有點冒火了。
在前往何主任辦公室的路上,阮清紗的手機忽然響起,掏出來一看,是**星打過來的。
她隨手放在耳邊接聽:“老師,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,是不是想請我吃飯?”
**星的聲音卻有些嚴肅:“你現在在哪?準備去做什麼?”
“我現在在上班呢,等會兒應該要去抓一個逃犯。”
阮清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:“你不會是來查我的崗吧?那你要失望了,我已經很久沒曠工。”
**星卻沒有跟她開玩笑的意思:“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,馬上來我這裡。”
阮清紗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不對勁,立刻停下腳步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**星從來不會越級乾涉她的工作,現在竟然要求她曠工跑過去,肯定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。
“手機說不方便,你先過來。”
“好吧。”
阮清紗掛斷電話後,給何主任發一條短信,告訴他自己有急事,然後急匆匆離開治安總局。
十幾分鐘後,一路風馳電掣的阮清紗終於趕到了**星的辦公室。
“到底什麼事非要我過來。”
阮清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翹起二郎腿,手中還拿著沒喝完的奶茶:“要是沒事的話,我今天就賴在你這裡不走了。”
**星放下手頭的工作,將一封信朝阮清紗丟過去:“看看吧?”
“這是什麼?不會是彆人寫給你的情書吧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將信封中的紙掏出來,隻瞥了一眼,臉上的笑就不見了。
匆匆看一遍後,阮清紗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凝重,又重新看一遍。
這是一封最後通牒,內容是在警告**星不準多管閒事,而落款人是生命法庭。
生命法庭,是一個不停在私下製造妖魔血清的神秘組織,之前在太陵市,阮清紗和沈誠一起搗毀過他們的生產和銷售網絡。
但那隻是滄海一粟而已,生命法庭的觸須遍布聯邦各個州,這在聯邦的高層中,已經算是一個人儘皆知的秘密了。
聯邦高層知道生命法庭在做什麼,也知道這個神秘組織背後有人。
但他們都假裝看不見,假裝這個神秘組織不存在。
當然,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此視而不見,不少地方或多或少會打擊一下生命法庭,讓他們不至於做得太過分。
**星便是其中之一,她對生命法庭毫不留情,多次重拳出擊,因為生命法庭而栽在她手裡的高官富商,更是數不勝數。
當初阮清紗在太陵市之所以敢掀桌子,就是因為**星這種態度。
就在兩周前,在**星的指示下,治安總局又搗毀了一處妖魔血清的生產基地,抓獲了數百個相關人員。
至此,生命法庭在整個州府乃至周邊幾座城市的據點,全都被清掃一空,多年心血付之東流。
生命法庭應該是被逼急了,居然光明正大的向**星發來一封最後通牒,要求她就此停手,不許再針對生命法庭,不然就要她好看。
看完信件後,阮清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,因為她意識到,生命法庭的威脅不是在喊口號,這次可能是來真的。
這個寄生在聯邦中的神秘組織,規模極為龐大,存在時間更是久遠。
死在他們手中的無辜者,說不定比死在妖魔手中的還要多。
然而聯邦高層對此視而不見,可見這個組織背後究竟隱藏著怎麼樣的深厚背景。
如果生命法庭真的傾儘全力,阮清紗不覺得**星區區一個王牌能夠抵擋得住。
換成那幾位傳奇狩魔人還差不多。
**星等她看完了,才問道:“關於這封信,你怎麼看?”
“太囂張了,太可怕了。”
阮清紗將手中的奶茶往桌上重重一砸:“他們要是打過來的話,我第一個投降。”
**星沒有理會阮清紗抖機靈的話,繼續問道:“你覺得我應該讓步嗎?”
阮清紗嘴角一扯:“彆扯淡了,你要是肯讓步,就不會把我喊過來了。”
“不止是這封最後通牒,剛才代理州長先生也給我來電話了,希望今晚邀請我共進晚餐,應該是替生命法庭當說客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