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為何會長得和天冠一模一樣?
這個問題,沈誠原以為和杜天鳴見麵後就能夠得到答案,結果連杜天鳴自己都不清楚。
更沒有想到,自己竟然是被杜天鳴從生命法庭中帶走的。
這意味著自己極有可能是某一種實驗的產物,或者真的和天冠之間存在什麼血緣關係。
不過沈誠又想起了天璿星一直掛在嘴上的那句話——外貌是最沒用的東西,因為可以隨意改變。
說不定自己和天冠長得像,也隻是因為被特意改變過。
在沉默片刻後,沈誠才對杜天鳴說道:“你怎麼到處偷人家的孩子?”
從生命法庭把自己偷走,從白夜國把蕭青雀偷走,這家夥該不會有當人販子的愛好吧?
“……”
杜天鳴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似乎有些尷尬的樣子。
“我知道的一切都已經告訴給你了,無論你信不信,隻要伱還想拿到所有永恒之血,還想要解開源血詛咒,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我們合作。”
沈誠對杜天鳴的話並不完全相信,但事到如今,他也沒有多少可供選擇的餘地。
“既然你說,解開詛咒的唯一辦法,就是讓我成為永恒帝王,那我應該怎麼做呢?”
“打開特殊空間裡麵的那扇門,找到你留給你自己的遺產,這就是唯一的辦法。”
“你說過,開門的辦法就在紀蟬手裡,而紀蟬的條件是解決現在永恒帝國混亂的局麵。”
沈誠嗬嗬一笑:“你們的計劃真的是一環扣一環,讓我根本沒法拒絕。”
他雖然在笑,但笑聲中全都是嘲諷。
“你仍有選擇的餘地。”
杜天鳴提議道:“你現在就可以拋下一切離開永恒帝國,三位鮮血君王中,無論是誰最終獲勝,也不會跑到彆的國家去找你的麻煩,你可以安靜的度過下半生。”
因為他的語氣過於冷靜,導致沈誠根本就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真心實意,還是在陰陽怪氣。
說實話,這群人一個個心眼比p眼還要臭,沈誠真的想來個一走了之,讓他們全都傻眼去吧。
但他心裡很清楚,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無論是紀蟬還是杜天鳴,他們搞出這麼多事,本質上還是為了對付三位鮮血君王,目的和沈誠是一致的。
就在沈誠思考期間,剛才離開的老軟忽然又急匆匆的闖進客廳,有些焦急的對杜天鳴說道:“靳星又找過來了,快撤!”
杜天鳴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,對沈誠說道:“我需要離開了,靳星留在現實中的一半身體是我專門留給你的,你可以拿走他身體中的永恒之血,你考慮清楚後,動作一定要快,我最多隻能再拖延靳星一年的時間。”
他的語氣依舊冷靜,但語速卻加快了許多。
沈誠忽然問道:“我可以留在這,跟靳星見一麵嗎?”
如果要驗證杜天鳴的話,那麼從靳星這位鮮血君王口中,或許能夠得到相同的答案。
杜天鳴一眼就看穿沈誠的打算,但他並未阻止:“可以,大約十分鐘後你就會自動返回現實中,趁著這個時間,跟他好好聊一聊吧,或許會有收獲的。”
說完,杜天鳴就帶著老軟急匆匆離開了。
沈誠繼續留在客廳中,複盤著和杜天鳴所交流的這些話。
許多問題似乎都已經得到了解答,但鑒於杜天鳴和紀蟬對自己的算計,沈誠覺得他的話信個五成就足夠了。
並不是說杜天鳴在完全撒謊,他大部分的回答應該是真實的,隻不過,在關鍵信息上進行隱瞞和修改,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事實變得模樣。
在沈誠思考的時候,客廳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。
靳星,他還是那麼喜歡戴墨鏡。
雙手插兜,穿著休閒服和球鞋,一副典型的富二代模樣,背後就差跟著幾個狗腿子。
進入客廳後,靳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誠,墨鏡下的雙眼流露出驚訝:“你怎麼不跑了?”
沈誠發現他認錯人了,不得不解釋道:“我不是杜天鳴,我隻是長得跟他一樣。”
“這種蠢話你以為我……嗯?”
靳星又仔細打量幾眼,才發現沈誠的確不是杜天鳴,因為沈誠是靈魂狀態,明顯是從平行世界來的。
而杜天鳴的靈魂和**都在這裡,一旦他回到現實中,靳星也會跟著一起回去。
沈誠的長相,讓靳星來了興趣:“你跟杜天鳴是什麼關係?”
“這一點我很難解釋清楚,不如來做個交易吧。”
沈誠提議道:“你把杜天鳴的事情告訴給我,作為交換,我可以把永樂城現在的狀況告訴給你,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吧?難道就不好奇,你耗費心血建造的永樂城,現在是什麼情況嗎?”
靳星摘下墨鏡,認真打量著沈誠,眼中閃爍著感興趣的色彩。
如果說剛才,他隻是對沈誠的外貌感興趣,那現在就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了。
“可以。”
靳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雙手向後靠著椅背,翹起二郎腿:“想問什麼就問吧,我對杜天鳴這個家夥還是很了解的。”
看到靳星一副悠閒的模樣,沈誠疑惑道:“你不急著抓杜天鳴嗎?他才剛離開不久。”
靳星笑了笑:“我都抓他十幾年了,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,不過你最好快一點,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。”
沈誠點了點頭,然後將杜天鳴剛才告訴自己的經曆,又簡單的複述了一遍。
當然,隱去了很多關鍵情報,比如沈誠是永恒帝王轉世,他們和紀蟬之間的合作等等。
靳星聽完後點了點頭:“差不多就是這樣。”
他並沒有隱瞞自己被杜天鳴給狠狠坑了,反而稱讚道:“杜天鳴這個家夥雖然狡猾,卻是極為少見的人才,我們三位鮮血君王竟然被他一個人耍得團團轉。”
沈誠詫異道:“你對他的評價這麼高?”
靳星哈哈一笑:“就算杜天鳴是一個白癡,我也得把他誇成一個大聰明,不然我們這三個被他騙了的老家夥,豈不是連白癡都不如?”
沈誠懂了,一個人的高度是由對手來決定的,你的對手越厲害,就證明你自己的檔次越高。
如果你把一隻螞蟻當做對手,那你自己也和螞蟻半斤八兩,同一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