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同時睜大雙眼,看到紙張上寫著一句話——司翰,瀆神者,在地下。
“司翰跟瀆神者在地下?”
沈誠跟阮清紗和二公主都是一愣。
一直躲著不見人的白秋寧,怎麼突然跟司翰和瀆神者扯上關係了?而這句在地下又是什麼意思?
沈誠抬頭看向眼前的蘇鳳“能給一點提示嗎?”
蘇鳳聳了聳肩“我也不清楚,現在也聯絡不上她。”
白秋寧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,雖然提及了沈誠現在最關心的司翰跟瀆神者這兩個名字,也點明了在地下。
可是在哪個地下呢?
彆說整個龍域,就單單帝都圈的麵積已經足夠廣闊,生活著將近一億的人口。
就在三人疑惑時,紅龍女皇突然開口“給朕看一看。”
不等沈誠答應,她一招手就將沈誠手裡的紙條給憑空拿過去了。
有點沒禮貌,不過人家是皇帝,沈誠也就裝作看不見。
紅龍女皇看著紙上的這句話,皺眉思索幾秒,眼神陡然一冷。
“好大的膽子。”
一絲淩厲的氣息從她身上泄露出來。
現場除了白渤跟沈誠之外,其餘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捏住了,臉色瞬間一白,幾乎無法呼吸。
紅龍女皇將紙張丟還給沈誠,對臉色頹然的白渤說道“老實在這呆著,等朕回來了再找你算賬。”
白渤當然不敢有任何反對的意見。
紅龍女皇的目光又掃過周圍一圈,最後落在沈誠身上“你跟朕一起來。”
語氣是一點都不客氣的命令。
沈誠點了點頭沒有拒絕,誰讓人家是自己的嶽母呢?
想要泡走人家的女兒,那就得儘一儘女婿的義務了。
紅龍女皇的身影陡然消失,沈誠隱約察覺到她離去的方向。
阮清紗跟二公主緊緊抓住了沈誠的兩隻胳膊,不約而同的說道“我也要去。”
姐妹倆緊跟著又看向彼此,跟阮清紗的微微皺眉不同,二公主卻巧笑嫣然,向妹妹眨了眨眼。
紅龍女皇看完白秋寧的紙張後情緒大變,明顯是察覺到了瀆神者在暗中要做什麼。
如此重要的事,她們姐妹倆當然不想錯過。
沈誠倒是不介意帶上她們,但也不能把燕秋荔跟**星丟在這裡不管,因為白渤也在這裡呢,雖然看起來像是被紅龍女皇給鎮住了,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。
沈誠乾脆把阮清紗姐妹倆和**星燕秋荔全部收入到微型世界中,一起打包帶走。
“我就不必了,你們的事我可不想摻和。”
蘇鳳並不想參與進來,不過臨走之前,她用手指在沈誠的胸口上輕輕一點,語氣曖昧“你要是單獨約我的話,我倒是沒意見。”
沈誠從蘇鳳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濃厚性趣。
在白秋寧跟天璿星之後,天璿星的其他切片也紛紛打起了他的主意。
沈誠已經能想到自己將來被群狼環伺的局麵,連忙搖頭將這念頭壓下,衝著紅龍女皇離去的方向追上去。
……
司翰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,等到麻醉藥效消失後,他才緩緩睜開雙眼,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。
四周圍一片漆黑,就像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中,僅有周圍一些正在活動的人影提著手中的照明工具,驅散了附近的黑暗。
地麵上是一片平整的石地,地上雕刻著一道道細密的紋路,這些紋路就像小水溝一樣,流淌著大量粘稠的液體。
司翰的目光下意識順著這些液體移動,最終來到了自己的腳下,才驚覺這些液體竟然是從自己腳上的傷口流淌出去的,這些全都是自己的血。
他下意識掙紮起來,可是手腳卻被緊緊的束縛,而且麻醉藥加上失血過多,使他現在極為虛弱,無力掙脫束縛。
聽到動靜,站在司翰前方距離最近的一個人轉過身來,發出了調侃的聲音。
“皇叔終於睡醒了嗎?”
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,長相跟司翰有幾分相似,身上遍布著黑色的鱗甲,額頭上長著一對高高翹起的龍角,一條粗大的龍尾拖拽在背後的地上。
聽著對方的稱呼,加上對方這副模樣,司翰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,失聲說道“你是司廷?”
司廷,瀆神者的當代領袖。
司翰為什麼會認識他呢?因為司廷對外宣稱他是司翰的侄子,是黑龍皇的唯一後裔。
“皇叔跟我素未謀麵,卻能一眼就看穿我的身份。”
司廷笑了起來“不愧是同為黑龍皇的後裔,緊密相連的血脈,就算時隔數百年也無法割斷。”
司翰冷哼一聲“免了,高攀不起,老頭子我跟你可沒什麼親屬關係。”
“皇叔啊皇叔!”
司廷搖頭歎息,對司翰的態度十分失望“你身為黑龍皇的後裔,東躲西藏這麼多年也不思複國,對得起您身上那高貴的血統嗎?”
“一個破落戶有什麼高貴的?”
司翰嘲諷自己的血統毫不留情“肮臟的黑龍就像臭水溝裡爬出來的蟲子,也隻有你這種人才會把它當成寶。”
司廷的臉色一沉“數典忘祖,你是在逼我殺你嗎?”
“難道我說錯了?”
司翰哈哈一笑“不過就算黑龍的血統再落魄,也不是你這種把自己改造的不倫不類的野狗能冒充的,我的父母爺爺連兄弟姐妹都沒有,哪來的侄子?你是從糞坑裡蹦出來的嗎?我呸,我們黑龍自己的事,輪得到你個雜種來插手?!”
司翰平時是一個說話斯文的文化人,不過在被觸及底線的時候,罵起人來也特彆的毒。
早在多年前,司翰走遍世界各地,很確定自己就是黑龍皇唯一的後裔,眼前的司廷隻不過是用某種生物技術把自己改造成黑龍的模樣,用來糊弄加入瀆神者的妖魔們。
被司翰戳穿了底細,司廷的臉色異常陰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