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已是耄耋之年,眼神晦暗如陰雲密布,麵頰陰沉似寒鐵冷霜,眉眼間的狠厲仿佛能讓人窒息。
進入包廂後,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其他人,隨後便坐在床邊閉目養神,任由手下的夥計為其忙前忙後。
吳協將手上的東西輕輕放置在床邊,盯著眼前這位老人,臉上露出一絲略帶拘謹的笑容"四阿公啊,按照行程安排,咱們恐怕得坐上一整天的火車呢!
這一路奔波勞累,想來您也很疲憊了,不不若到床上好好休息。"說罷,吳協稍稍停頓片刻,似乎在觀察老人的反應。
陳皮阿四緩緩睜開雙眼,目光陰沉地掃了吳協一眼,微微頷首。
歲月不饒人,人一旦上了歲數,身體狀況便大不如前,宛如風中殘燭一般脆弱不堪。
如今僅僅是坐趟火車,就已令他感到精疲力竭、無精打采。
至於那幾個小毛孩子,根本不值得他過多關注和在意。
待到夥計們把床鋪整理妥當後,陳皮阿四毫不猶豫地躺了上去,借此機會好好休憩一番,恢複些許體力和精神。
眾人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,但也沒人敢大聲說話,看吳協好像跟人家認識,就拉著人小聲打探。
“天真,這老家夥是誰?你怎麼對他那麼恭敬啊!”王月半一邊拉著他的衣角,一邊壓低聲音好奇地問道。
吳協將腦袋湊近過去,眼神裡同樣閃爍著疑惑。
他輕聲回答說我隻知道這次行動,是我三叔與四阿公一起合作的,那人出自老九門,名為陳皮,排行老四。”
“年紀這麼大了,他這身子骨還能下地盜墓?難道不怕半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嗎?”王月半身軀一震,語氣中既充滿震驚又夾雜著幾分困惑。
此時,霍司從上鋪一躍而下,穩穩當當地坐在他們身旁,加入到討論之中。
“你們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!他的身體他自己肯定知道,既然敢去,那必然做好有去無回的準備。”
即便沒交談過,但是從表麵上也能看得出來,這老人家的身體已經如風中之燭,搖搖欲墜了。
這種情況還要去,說明那裡一定有對他至關重要的東西,又或者是對最後人生的肆意放縱。
吳協眨著眼睛看向兩人,清潤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“胖子、霍司,你們和小哥怎麼會在這裡?”
王月半微微一笑,手臂一伸,像隻樹懶一樣攬住吳協的脖子,神神秘秘的道“聽說有大墓,我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行動,立馬帶著霍司就來了。
小哥跟我們是一個站上車的,看現在的情況,應該是去同一個地方。”
車廂裡不全是自己人,有什麼話也不方便說,幾人對視了一眼,心有靈犀地掏出撲克牌。
看他們打了一會,覺得索然無味,霍司爬上床鋪玩手機。
時間在指縫中一點點流逝,火車很快就停了下來,幾人收拾好東西就下了火車。
他們還沒到地方,還得轉趟車才能到目的地附近。
現在是春運,火車站人山人海,摩肩接踵,有人上車有人下車,擠得水泄不通。
人多容易出亂子,不一會大家就被衝散了,霍司四下看了看,心中警鈴大作。
不知道其他人被衝到了哪裡,他拉著胖子往空曠的地方跑去。
突然,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,瞳孔猛地一縮,手上用力地扯了扯王月半。
把人帶到一處視覺盲區,他連忙問道“胖哥,你沒有帶違禁品吧!”
“彆人的東西不放心用,當然帶了點火力大的,你發現什麼了?”王月半像隻烏龜一樣,伸著頭在人群裡搜索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