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綠的原始叢林中,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,兩名容貌帥氣的青年正蹲在一個不著寸縷的少年麵前。
少年在地上蜷縮著身子,瓷白的腰身微微弓起,肌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。
望著與自己不同的身體,張麒麟和黑瞎子一愣,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。
過了許久,一陣冷風吹來,霍司不禁打了個寒顫,緊閉的眼睫微微顫動,雙手也不自覺地抱住自己。
黑瞎子眼神閃了閃,神情疑惑地問道“霍……霍司,你怎麼跟我們不一樣啊?”
聽到這話,霍司的臉色愈發紅豔,他緊緊咬著嘴唇,仿佛要咬出血來。
他瞪著黑瞎子,聲音僵硬地說道“把我的衣服還給我!”說完,他伸出手去抓衣服,動作間碰到身上的傷,痛的悶哼一聲。
張麒麟回過神來,他連忙鬆開手,衣服飄落在霍司身上,剛好遮住了他的春光。
霍司迅速的抓起衣服,無視身上被蟒蛇擠壓的紅痕,背過身子快速穿上。
他的動作很慌亂,漂亮的蝴蝶骨隨著動作輕輕起伏,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,莫名帶著一絲的誘惑。
光潔無瑕肌膚上,星星點點的欲色,看得身後的兩人呼吸一滯,有片刻的失神。
張麒麟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移開視線。
他默默的低下頭,一雙又白又長的腿映入眼簾,修長而筆直,仿佛被上天精心雕琢而成。
每一處線條都流暢自然,沒有絲毫贅肉,散發著一種無法抗拒的美感。
讓人忍不住想要捏在在手心裡仔細把玩一番。
張麒麟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,喉結微微滑動,莫名感覺喉嚨有些乾渴。
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,嗓音沙啞低沉地問道“霍司,你到底是什麼?”
霍司低頭扣著衣服,神情晦暗,他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問道“看完了,現在能讓我去樹後清洗一下了嗎?”
聽到這話,黑瞎子回過神來,他輕輕咳嗽一聲,掩飾住內心的尷尬。
“都先洗洗吧!時間有很多,咱們可以慢慢聊。”說完,他拿了套衣服,拎了瓶水桶轉身離開。
雖然他心底有很多的疑惑,但這裡還很危險,最好還是先把身上的血跡洗掉,避免引來其他的變故。
反正人沒打算跑,等會再問也是一樣的,不必急於一時。
多年的默契,讓張麒麟立刻明白了瞎子的意思,他點了點頭,扛起水桶,抱起臉盆,快步走向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。
看著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,霍司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儘管他清楚遲早會麵臨追問,但能拖延一時算一時,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。
心中雖然這麼想著,但衣角處那明顯的褶皺卻還是將他內心的忐忑不安給暴露無遺。
他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然後四處打量了一番,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,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距離兩人更遠一些的地方。
清洗時,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垂下眼眸,看向自己小腹下方。
除了略顯激動的兩人之外,還有一個人滿臉擔憂,生怕自己趕上那個特殊時期。
大約過了半個小時,張麒麟和黑瞎子分彆坐在霍司的左右兩邊,目光熾熱而專注地盯著他看。
黑瞎子撐起下巴,神情慵懶,語氣隨意地開口問道“說說你的情況吧,為什麼我們不太一樣?”
麵對兩人如出一轍的審視,霍司緊緊抿起嘴唇,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。
他低著頭,眼睛半垂著,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神色,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地說著。
“性彆不同,又怎麼會長得一樣?”
“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,我應該算是一個擁有女性器官的男人,也就是所謂的陰陽人。”
“聽起來,還有其他的說法。”黑瞎子皺起眉頭,他不喜歡這個代稱,聽著像是在罵人。
霍司點了點頭,沉默片刻後,緩緩開口解釋道“其實我的種族外貌是分為男女的,但生理性彆卻分為雌雄。
而我屬於雌性,而你們則被歸類為雄性,所以我們的身體結構自然有所不同。”
聽到這裡,張麒麟忽然想起之前,難怪受那麼重的傷,霍司都不願意去醫院。
他的心忽然跳了一下,目光落在了那雙筆直的腿上,喉嚨有些發緊,低聲道“你是什麼?”
“蟲族。”霍司咬了咬嘴唇,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坦白,“我不知道是如何來到藍星的,隻記得睜開眼睛的時候,就已經出現在警察局門口了。”
黑瞎子的關注點卻和彆人不一樣,他並不在乎霍司到底是什麼。
忽然,他語氣興奮地問道“按照自然界的規則來說,雌性是需要負責種族繁衍的,所以你也可以嗎?”
聽到這話,霍司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,他狠狠地瞪了黑瞎子一眼,聲音冰冷道“可以,但你不要忘了,我們之間還存在生殖隔離。”
“彆生氣嘛,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。”黑瞎子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戲謔的笑,那笑容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,讓人捉摸不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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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陷入沉思的兩人,霍司心中不由得歎息一聲,心想自己恐怕很快就要失去這兩個朋友了。
“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的嗎?”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過,心裡莫名感到一陣煩躁,抬手輕輕地捏了捏眉心。
張麒麟低垂著眼眸,不敢看向霍司,他想了想輕聲問道“你去療養院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吧?”雖然的詢問,但是語氣卻很是篤定。
“我是去找線索的。”本能的,霍司不想把翅膀的事情告訴兩人。
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的道理,他很清楚。
三人其實認識的時間並不長,他不敢賭兩人是否是真心對待自己,所以必要的保留,還是要有的。
又回答幾個疑惑之後,三人沒有過多停留,循著吳協等人的標記,一路找過去。
霍司瞥了眼身邊的兩人,心裡歎了一口氣,他本想著如今不適合同行,便想獨自離開。
但偏偏兩人怎麼都不願意,非要讓他跟著一起走,怕自己偷摸跑掉,還在手上弄了個牽引繩。
“我說,就不能把這東西撤了嗎?搞得跟遛狗一樣。”霍司抬起左手,語氣幽怨的說著。
黑瞎子嘴角帶著笑,晃了晃右手,拒絕道“不能撤,萬一你跑路了,把我和啞巴拋棄了怎麼辦。”
自從坦白了之後,他可是感覺到霍司在慢慢疏遠他們,這要是讓人跑了,之後怕是找不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