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省委辦公廳一個小人物,突然被省委書記看中,調教一番之後送到基層去發展。從副處級開始做起,一路平步青雲,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和重視。
哪怕是在很多人眼裡,能力、手腕都不差的周強斌,也隱隱被他壓製。那個時候,他也算是閆派的關鍵人物,可謂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
他在天水市一步步提拔到常務副市長,那個時候他已經與周強斌平齊。而且風頭之大,完全蓋過了對方。
直到兩人換防之後,侯泉年在江北市也是如魚得水,反觀周強斌在天水市處處受挫。好不容易攀上了林峰雲,這才有了喘息之機。
那個時候的侯泉年,做夢都想不到,有一天他已經看不到周強斌的背影,而周強斌培養出來的一個女婿,也能夠與他對坐而飲。
張元慶對於侯泉年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,而是歎息了一聲:“說到閆書記,他退休之後還專門來了一趟天水市,跟我聊了很多。”
侯泉年倒是不知道這個情況,他詫異道:“閆書記退休之後,去了天水市?”
張元慶點了點頭:“他應該是去找田書記的,順帶著與我聊了聊。說實話,閆書記也是我很佩服的一個領導,不過在他心裡,還是放不下你的。”
提到閆書記,侯泉年的神情閃過了激動、黯然、惆悵,反正情緒是非常的複雜。
張元慶看他這個表情,就知道對方心境受到了乾擾。他這份養氣功夫,比起自己的老丈人,真的差遠了。
說他是閆書記的關門弟子,實在是有些辱沒閆老。
張元慶卻沒有絲毫的特殊表現,而是直直看著侯泉年:“侯書記,這兩年的日子不好過吧。”
這番話宛若針刺一樣,刺到了侯泉年的內心。
侯泉年立馬恢複了警惕,看向張元慶的眼神都帶著不一樣的味道:“是你嶽父讓你來的,還是閆書記讓你來的。”
張元慶淡然一笑:“我是為了自己而來的,就是想要見一見侯書記。說起來,你也是我的老領導。咱們之間,還是有一份情誼的。特彆是閆老這一塊,往上追溯,咱們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。”
侯泉年已經聽出來了,張元慶提到的就是閆派。隻是這種派係的事情,不能說出口。一旦說出口,那就落了下乘了。
不過張元慶在自己麵前提到閆派,他覺得有些荒謬。閆書記退休之後,閆派就算是名存實亡了。中途周強斌主動來找過一次自己,就這一次會麵,改變了閆派的格局。
之前是閆派周係和侯係,而在那之後,閆派再沒有所謂的周係、侯係了。周強斌當之無愧,真正讓閆派的所有人認同。
可是現在周強斌去了四九城,那麼閆派再度是群龍無首。這個時候,張元慶過來是什麼意思,也想要效仿他的老丈人,成為閆派的關鍵人物?
彆說張元慶隻是一個副廳級的專職副書記,他就算是正廳級,又算得了什麼呢。
侯泉年沒有將他當一回事,張元慶也沒有多說,這個時候飯店已經開始上菜了。菜都是山南市的特色,在彆的地方很少能夠看到。
侯泉年給張元慶介紹著菜肴,然後兩人開了幾瓶啤酒。
在對飲幾杯之後,侯泉年看著張元慶:“閆書記去天水市,還做了什麼?”
他對閆文誌的好奇,遠遠勝過了其他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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