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睡到了傍晚,張元慶這才恢複了精神。他給周依依打了一個電話,對方還有些睡意朦朧的,軟糯的回了一句:“叔~就不能讓我睡一會麼,都一晚沒睡了。”
張元慶說道:“我就是關心你,現在回家了麼?彆真等到券過了期,被人關在酒店裡麵。”
周依依打了一個哈欠:“早就回來了,酒店那張床也沒辦法睡了。”
“那就行,你在家休息一段時間,什麼時候再來看我?”
張元慶感覺和她離開了一天,就有些想念了。
周依依笑了笑:“那你慢慢等,等你特彆特彆想我的時候。”
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煲著電話粥,張元慶也在打電話的時候將晚餐準備好了。直到手機發燙了,這才掛了電話。
跟周依依在一起的時候,張元慶總是能夠找到戀愛的感覺。
張元慶給自己下了一碗麵條,正在吃麵的時候,卻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電話那邊陪著小心:“張……張校長,我是季首豐,想要來拜訪拜訪您。”
季首豐?張元慶想起了之前胡繼平將他推薦自己的事情,似乎當時就提了季首豐是什麼老領導家的小孩。
張元慶當時也跟胡繼平說了,想要自己同意推薦,必須要季首豐來見自己,讓自己看看他的學識究竟如何。
沒想到,自己才到天水市,對方就過來了。
可想而知,對方對自己的行蹤那是非常的關心。
張元慶嗯了一聲:“季教授啊,怎麼大晚上過來拜訪,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到學校說麼?”
季首豐的態度非常誠懇:“這幾天一直想要拜訪您,可是您在四九城黨校那邊,我是望塵莫及。這不,今天下班的時候,從您這小區路過,正看到陽台上曬了衣服,才知道您回來了。不知道張校長能否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見一麵,最多耽誤您十分鐘。”
從季首豐這誠懇的態度來看,一點都不像是刺頭。
張元慶笑了笑:“那行,直接過來吧。”
這個季首豐的履曆很漂亮,再加上胡繼平那個雞賊能那麼幫忙,想必背景是不簡單的。張元慶也想要接觸接觸,看看自己手上的名額,到底有沒有機會變現。
等了沒有一會,敲門聲響起。張元慶走過去開門,正看到彎著腰拎著東西的季首豐。
張元慶目光打量了一下,然後淡淡一笑:“把東西放在門口,人進來吧。”
季首豐再看到張元慶,也是有些抬不起頭了。他是典型的少年得誌,若非如此,也不敢在黨校裡麵當刺頭。
平日裡,季首豐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。就是家裡人,他都很少有低頭的時候。
可是現在,他不得不低頭。驕傲是驕傲,如果為了驕傲犧牲了前途,那就是傻子了。
所以過了心裡的那一關,季首豐態度很卑微:“張校長,都是一些土特產。說來您不知道,我有一個親戚做批發生意的,結果東西賣不出去。我這半買半送的,也是幫他打打廣告。您看要是家裡不嫌占地方,就當幫幫忙。”
張元慶聞言啞然失笑:“得了吧,這些東西都是我玩剩的了,現在送人東西還是這個套路?”
張元慶自然不能收季首豐的東西,讓他把東西留在外麵之後,這才讓季首豐進了自己的家門。
季首豐進門之後,苦笑了一聲:“果然給我爺爺說對了,東西是送不出去的。”
季首豐提起自己的爺爺,自然不是無意的。
張元慶卻假裝沒有聽到,直接問道:“喝茶還是喝水,自己招呼一下自己,我把麵條先吃了。”
說著張元慶坐回座位,三下五除二就把碗裡麵的麵條全部吃了,這才算補回了一些能量。
季首豐自然沒給自己倒水或者倒茶,反倒是看到了張元慶的茶杯,連忙幫他續上了水。
“行了,既然你也不喝茶,那我們就去客廳裡麵待一會。有什麼想說的就跟我說,我可給不了你太長的時間,儘快說完就走吧。”
張元慶給他壓縮了時間,主要是看看他究竟是否能夠說出一個所以然來。
季首豐不敢再拖時間,直奔主題說道:“張校長我來就是想要競爭那個掛職的名額,我覺得我有希望能夠從您手上得到這個珍貴的機會。”
張元慶靠在沙發上,緩緩問道:“你覺得你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麼,對於掛職這個事情,是怎麼看待的。”
張元慶並沒有想要把他怎麼樣,隻是想要探探對方的底子。
季首豐當即回答:“張校長,我沒上幾天班,您問我最擅長什麼,我擅長的地方都是組織培養出來的。至於我個人來說,還是希望將學校裡麵好的風氣吹出去。”
“那你說說,咱們學校與外麵的情況有哪些不一樣。”
張元慶存心想要考校一下季首豐的知識儲備,所以故意將話題往遠了扯。
季首豐聞言也不怯場,當著張元慶的麵,無論什麼事情,他都能夠侃侃而談。並且是將話題,很快又轉回到張元慶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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