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這些人服從於強權之後,會下意識為自己找一套理由。這就像一個人膽子小,他長時間被一個人欺負。
那麼時間長了,這個膽子小的人不會認為自己是膽子小,他會給自己找一套理論,那就叫以德報怨,甚至是以柔克剛。
這就類似於阿q精神勝利法,一旦他產生這樣的心理,他不僅不覺得自己有問題,反而會對外推銷自己的理念。一旦所有人都信奉這種以柔克剛的時候,那麼另一麵信奉拳頭就是真理的人,會更加肆意把拳頭往你身上砸。
張元慶覺得天水市黨校就是這樣的環境,這群書生經曆的還是太少了。這時候,有個疑似有強大背景的人出現,逐漸強勢到他們習慣的時候,他們就會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論依據。
可是現在,張元慶的出現證明他的依據根本不對,那麼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不適應。慢慢的,看到文冰吃癟的人,就會醒悟之前的想法是存在錯誤的。
這樣一來,文冰的影響力就會大大減弱。這種減弱的速度,並不是一種線性的,而是指數型的減弱。
在這期間,張元慶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黨校。他還沉浸在閆文誌的筆記裡麵,幾乎每天晚上都去找這位閆老解析。
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瞬即過,最後一天去找閆老的時候,閆老讓張元慶先定吃飯的地方,他自己過來。
張元慶還按照日常點的菜,就連啤酒也是平時喝的啤酒,這也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一件事。
張元慶點了菜之後,他一直在翻閆文誌的筆記。一個星期的時間,筆記早就已經翻了一遍了。現在翻的筆記,是他自己在閆文誌筆記基礎之上,自己所做的筆記。
他想要通過更進一步的學習,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想法。
正在張元慶做著自己筆記的時候,突然聽到外麵的腳步聲。經過這麼多天,閆文誌的腳步聲他早就已經記在心裡了。
不過今天外麵並不是一個人,閆文誌似乎是和誰一起來的。
張元慶一聽腳步,立刻就打開了門。
“閆老!”
張元慶對著閆老打招呼,卻沒有想到閆老的身邊站著的人竟然是田安象。
“田……田書記?”
張元慶沒有料到,閆文誌把這位副部級大佬帶過來了。
兩人都是一身休閒裝,應當是從哪裡一起回來的。
張元慶有些吃驚,可是又覺得正常。畢竟閆文誌也是山頂的人物,他還在位的時候,田安象到他跟前還是有差距的。
哪怕是退了,閆文誌到了天水來,田安象親自陪同也不算為過。其實反過來說,閆文誌找自己,這才有些詭異。
田安象看到張元慶之後,露出了一絲笑意:“張大才子,我來蹭個飯,不介意吧。”
張元慶趕忙說不介意,準備喊老板過來加菜。田安象擺了擺手:“就按平時標準,包括酒也是的,上六瓶啤酒。”
田安象知道上六瓶啤酒,那麼證明他知道自己和閆文誌這幾天吃飯的事情。就連標準,都掌握的差不多。
張元慶也不好因為田安象的出現,就顯得太過客氣。因為這麼做的話,那就是眼皮子淺了。
田安象能出現,肯定是因為閆文誌。這幾天自己跟閆文誌都是這麼處的,結果田安象來了,自己就要過度客氣,那不是打閆文誌的臉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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