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種事情,道理周強斌雖然懂,可是需要去問,去激發才行。不像是閆文誌,將自己的一些想法結晶記錄下來,這就保持了一個完整性。
而且裡麵沉澱了他幾十年從政經驗,很多經驗都是值得借鑒的。
周強斌對了一些內容之後,也認可了裡麵的東西:“這筆記沒有什麼問題,一些文字習慣來看,肯定也是他寫的。他還說了什麼?”
張元慶就把閆文誌所說的,打壓是為了自己老丈人好的話也說了。
周強斌那邊沉默了半晌,良久歎了一口氣:“我跟他的恩怨已了,以後他的事情,不用跟我彙報了。想怎麼做看你自己的意思,不過明晚去的時候,替我帶一盒茶葉給他。”
這也是張元慶打電話的目的之一,就是要搞清楚自己老丈人的意思。如果老丈人讓自己不要接觸了,自己就不接觸了。
如果老丈人不反對,張元慶還是想要接觸接觸的。他看了筆記之後,感受很多。前麵部分他還是能夠結合經驗有所感悟,將很多事情看通了。
但是後麵部分站位很高,不是自己能夠參悟的。就算是讓自己老丈人看,他也沒有辦法表達清楚。有些道理就是這樣,無法三言兩語將話表達清楚。
張元慶不由想到了文以載道四個字,閆文誌的道就在他這一本筆記裡麵。包括他後期站在山頂,而生出的一些感悟和自省。
張元慶也覺得大開眼界,他的腦海裡麵,不由閃過了閆文誌的仕途之路。其中坎坷自然不必說,有失意的時候,也有春風得意的時候。有團結一致的時候,也有激烈鬥爭的時候。
張元慶不知不覺就看到了深夜,晚上睡覺的時候,還想著這個事情。
第二天上班,張元慶找到柯婷,他還記得文冰的事情。
張元慶對她說道:“將兩個項目資料整理給我。”
柯婷有些為難,張元慶臉色拉了下來:“柯主任,你也是校委會委員之一吧。你到底是對某些領導負責,還是對校委會負責?找你要個資料都要不到,你這辦公室主任,我看還是換個崗位吧。”
對這個看起來書卷氣很重的女人,張元慶本不想發火。可是對方這種扭捏的樣子,讓他確實有些不快。
如果這個辦公室主任,總是這副德性的話,張元慶並不介意將其直接換了。他並不要求對方站隊自己,同心同德。
可是至少不能抱著糊弄事的想法,找你要個資料都要不到。你在怕什麼?換句話說,你怕文冰難道就不怕我?
看到張元慶沉著臉跟自己說話,柯婷確實有些畏懼,立刻說道:“我稍後整理給您。”
張元慶冷冷看了她一眼,然後去了辦公室。
張元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,腦海裡麵忍不住想到了閆文誌早期六字訣中的繃字。看來不僅要繃得住,還要善於繃著臉,不然還真是給人蹬鼻子上臉了。
自己在辦公室燒了水泡茶,張元慶下意識又把筆記拿了出來。
還沒看一會,柯婷就把資料送了過來。她恭敬的說道:“張校長,整體的資料都在文校長那裡,她沒有給我備份。我手上的資料,是剛剛湊出來的。”
張元慶嗯了一聲,然後看著柯婷:“柯主任,我這個人其實從基層上來的,脾氣非常衝,說話也不藏著掖著。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,也希望你有一個心理準備。我們這個單位比較特殊,你作為辦公室主任,究竟應該怎麼做好,要多想想。”
張元慶沒有明確去說什麼,但是敲打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。
柯婷連忙點頭表示誠懇接受,張元慶這才擺擺手,讓她出去了。
等到對方離開之後,張元慶隻能將筆記收了起來,然後開始看這些項目資料。看了一會之後,張元慶歎了一口氣,直接拍了一些照片,發給了馮程和錢子豪。
術業有專攻,彆看張元慶在省紀委待了將近一年,但是專業方麵的本事,肯定是比不上這兩位的。
值得一提的是,現在案件監督管理室是趙天新主持工作,錢子豪即將也要提副主任了。馮程被齊峰看中了,已經換了一個室發展,並且已經成了骨乾。
相信站穩腳跟之後,一個副處是輕鬆能夠拿捏的。這樣一來,曾凡科在室裡麵就有希望了。
彆看錢子豪即將提副主任,級彆上跟張元慶這個常務副校長平級,但是張元慶照片發過去,沒多久他第一個給自己回複。
說明在他心裡,還是很在乎與張元慶的情分。馮程稍慢一點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什麼。
反正兩個人回了消息之後,張元慶再結合自己的理解一看,基本上對文冰兩大項目的問題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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