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當年在江北的時候,張元慶不過就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員。王耀陽買通了柳婷,讓柳婷埋伏在他身邊,主要是探知靳承誌的情況。
後來隨著靳承誌死了,張元慶就失去了作用。卻沒有想到,這個小人物明明已經政治生命終結了,卻又突然從殯儀館回來,搖身一變成為了常務副市長的秘書。
於是王耀陽又開始找到了柳婷,讓她重新接觸這個小子。結果這小子開始油鹽不進了。
那個時候,王耀陽都沒有想到,張元慶會成為一個麻煩。直到調查組成立之後,張元慶對耀陽集團開始毫不顧忌的攻擊。
那個時候的王耀陽覺得張元慶是個麻煩,不過也僅僅是能夠隨時處理掉的麻煩。
直到離開江北市,王耀陽仍然是囂張的給張元慶留話。卻沒有想到,現如今,他的一條命就在張元慶的一念之間。
張元慶翻閱了王耀陽招供的一切,他良久沒有緩過神來。所有的事情,已經成了一個圈,各方麵的情況都結合在了一起。
指出了一個方向,原來真正的黑手,是韓家人。其中那位韓老的背景,也是深得可怕。他不僅僅是曾經安北登頂的幾個人之一,而且這麼多年,他通過各種方式,打通了向上的渠道。
這樣的一個人,在他看來,幾乎是不可戰勝的。
張元慶想到了靳承誌,這位自己的老領導。他的死,已經不用說了,肯定跟韓家是有關係的。
而韓家的韓逸風,之前曾經與夏瑾瑜相親,兩人街上也見過一麵。而那個時候的張元慶,不過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人物。
哪怕是現在,張元慶若是沒有助力的話,就連了解這些真相的資格都沒有。
除此之外,張元慶與韓家並沒有什麼聯係。當然隻是沒有和他有直接的聯係,再往上追溯的話,那就是周強斌的父親。
周強斌的父親與韓老是一個時代的人,結果突然被調查,而且暴斃而亡。這直接導致了周強斌如果不是在周傳運的庇護下,很有可能性命都丟了。
饒是如此,周強斌也遭受了種種的磨難。閆文誌對他之所以那麼打壓,想必原因也是如此。
張元慶想到這裡都覺得沉重,這是幾代人被一家人所壓迫,而如果不是查到自己這個程度,甚至就連這家人的存在都不知道。
張元慶看完之後,緩緩說道:“王耀陽給我繼續問,他給的資料還是差得遠。”
“你就是把他打死,資料也就到此為止。我們隻能獲得一個真相而已,想要拿到相關材料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周文盛非常冷靜的說道。
其實周文盛也是心裡發冷,從王耀陽招供他聽從韓家吩咐,對靳承誌下毒手的時候,他就不由想到,會不會自己父親也是受了毒手?
隻是現在他們就連真相,都沒有完全了解清楚。而且知道了又如何,王耀陽都不算是關鍵人物。在他的講述之中,他比黃月清的低位都要低。就憑他的供述,誰能把韓家怎麼樣?
張元慶皺緊了眉頭,周文盛說的沒有錯,安北省鐵桶一塊,哪怕有王耀陽所闡述的一些材料,想要涉及到韓家,都是遠遠不夠的。
正當張元慶沉思的時候,他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“是……張先生麼……我是禾先生雇傭的人,他跟我說如果一個星期內聯係不到他,就讓我聯係你。他讓我轉告一句話,他有可能回不來了,有些資料希望能夠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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