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元慶其實基本上可以斷定,鮑勇雖然人被控製起來了,但是他絕對留了後手在外麵。肖薇丈夫的事情,肯定跟他有關。
這個老銀幣想要做什麼?他明明可以在一開始就終結一切的。但是他偏偏要把自己關起來,然後再以後手的方式,處理掉自己的威脅。
樹欲靜而風不止,自己想要結案了,卻完全沒有辦法結這個案子。
齊峰點頭答應下來,不過他又提到了一個問題:“如果從這個角度去看,肖薇舉報鮑勇,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作數了。以現在的證據,我們再沒有什麼證據,鮑勇就要結束調查了。”
按照流程來說,查了這麼久都沒有問題,對鮑勇的調查應該是可以結束了。不過不代表案子結束了,畢竟退休的高泉還有湯學軍的案子已經做實了。
不僅如此,新拉進來的彭泰來還有那位退休多年的老領導,他們的事情也是真的。這也意味著調查小組的工作沒有結束,還要繼續查明相關情況。
張元慶想了想:“再挖挖疑點,鮑勇暫時不能結束調查。”
張元慶想到自己將俞思遠已經弄出去調養了,現在放鮑勇出來,那如同虎入羊群。而且這個老銀幣的段位也極高,出來之後更加不好對付。
現在張元慶充分懷疑,當前很多情況都是鮑勇故意的。
張元慶說著又看向雷友明:“雷書記,我們需要市紀委投入力量進來。”
調查小組原有人馬,已經不滿足辦這個案子了。而且讓市紀委進入,也是張元慶在釋放一個差不多到此為止的信號。
畢竟市紀委參與進來,讓他們承擔主力的時候,他們會自己給自己畫一條線。然後儘量在線裡麵解決問題。
這就是立場的問題,張元慶之前在常溪縣的時候,無論是查彭泰來還是查常明雲的時候,他都是站在維穩那一派。
並不是張元慶覺得他們沒有問題,而是穩定對於當時的常溪縣來說尤為重要。自己當時作為常溪縣的一員,也有責任維護大局的穩定。
現在江北市紀委也是如此,他們也要權衡考慮常溪縣乃至於江北市的穩定。
齊峰看了一眼張元慶,並沒有說話。
張元慶將下一階段工作安排了之後,剛剛準備回房間休息一會。沒想到,齊峰追了出來。
“怎麼,還有彆的情況彙報麼?”
回到房間之後,張元慶就放鬆了下來,給齊峰也倒了一杯水。
齊峰就是看著張元慶,麵露古怪:“感覺你好像態度發生了變化,上次我們已經說到常溪縣財政問題,可是我看你把錢子豪、馮程都調回來了,是不準備繼續追查了麼?”
張元慶的這些行為騙騙外行人差不多,在彆人看來,張元慶的舉動沒有什麼不妥。甚至說他從一開始進入常溪縣,就奔著案子來的,那也不為過。他的每一個動作,都能結合到案件。
可是在齊峰的眼裡,張元慶來的時候,分明是明暗線結合,表麵一套背後一套,展現了極高的統籌能力。故布迷陣之下,實際上往深裡麵在挖。
現在就連齊峰都能看出來,張元慶似乎是要挖出什麼了,他突然將人撤回來,完全投心思在案子上,閉口不提之前兩人共同發現的那些疑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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